公綦稠連忙拉過小太監,看著陽翟公主遠去的身影,低聲道:“公公,你我如今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千萬不要把事情說出去,否則,你我都是要同歸於盡的。”
“是。是。”小太監有些懊惱,如果不是自己怕死。眼下自己竟然會被公綦稠這個老傢伙威脅,當然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公綦大人,你快想想辦法,咱們不說可是如果皇甫岑來了,咱們可就全完了。”
“呵。”公綦稠冷笑一聲,以往憨厚的臉孔揮之不見,嘴角微微一挑道:“既然都來了,那麼也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呃。”小太監被公綦稠陰冷的話語,激出一身冷汗,膽寒的望著公綦稠漸漸隆起的後背
盧龍塞。
城外一直徘徊著一個人,他身著粗布上衣,眉頭緊蹙,神情冷漠,眼觀著面前險峻的盧龍塞。
正是從太尉段熲府邸逃出來的田晏。
他連夜行程的趕往此地,就是為了見一見皇甫岑,如今段熲失勢,昔日同僚紛紛避而不見,許多忠心的老部下也都被撤職查辦,現如今沒有人能向皇帝進言。
他本想利用宦官來疏通,但茲事體大,就連王甫都被牽連了,哪裡還能有宦官敢管此事。
如今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來找皇甫岑。
皇甫岑的官職雖小,可是皇甫岑可是天子的心腹,也是天子最後一張牌,只要他出面,把事情說明了,天子還不至於非要段熲的性命。
而且,這一切都分明是士人陷害。
皇甫岑他有兵有權,如今又是遼東的大英雄,定能為太尉段熲深淵。
可是,田晏沒有想到,段熲看透世事,竟然自縊而死。
可是田晏卻不想放過這些人,包括盧龍塞的守將,現在他沒有尋找皇甫岑的想法了,他只想刺殺罪魁禍首,誤傳訊息的公綦稠。
可是,他失望了,來了幾日,都沒有能入得公綦稠的住所,連盧龍塞這幾日都加緊了戒備,不許常人來此常駐。更不用何談刺殺一事了。
他只是要尋找一個下手的機會,然後殺之而後快。
但是他沒有瞧見公綦稠,卻看見了幾百匹戰馬奪寨而出,趕往昌黎城的方向。
那群人行色匆匆,沒有一分慌張,卻神情冷漠似乎要辦什麼事情一般。
田晏心中警覺,這些人一定有什麼事情,而且應該還是關乎皇甫岑的事情,不然他們往昌黎城跑什麼,為了查清楚他們的目的。田晏不敢耽擱,當即跨上戰馬,跟著他們而去
昌黎城。
縱馬狂奔的八百義從,以史無前例的速度趕往盧龍塞。
沒有人質疑,單單皇甫岑只開口說了一句,他們便又一次踏上了征程,只不過,沒有人想到,這段啟程竟然是他們最後的歸途。
“大人,我們還進不進昌黎城?”顏良轉回頭看著皇甫岑,拍馬問道。
聞聽此話,文丑轉過頭來,同樣瞧著皇甫岑。
“不進!”皇甫岑馬勢不減,依舊很強硬的語氣,雖然這樣趕路本就沒有原由,可是皇甫岑卻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彷彿危險正在步步緊逼,大漢朝廷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公主出塞,這還真是更古未有之事。
無論如何都要趕到盧龍塞,為了摸清楚朝廷內部動靜,也為了看看昌黎城守將是何許人也。
“嗯。”顏良點頭,沒有再次開口,加緊馬鞭的力道,狠狠地抽在馬臀之上,八百人竟然連昌黎城看都未看
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
公孫瓚同劉備還有戲志才、程昱、魏攸等人跟著鄒靖,幾匹快馬奔向盧龍塞。
昌黎城卻是空無一人。
他們都想知道盧龍塞為什麼一兵未發,他們到底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