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國內城、尉那巖城(丸都城)、紇升骨城,三城的守軍,能用來征戰的也不過僅有八千之眾。
雖然都是東北少數民族,但是高句麗卻同鮮卑、烏丸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們是以打獵,住巖洞為生的,根本就不可能同烏丸、鮮卑這樣馬背上的民族對抗。
所以,只要發揮好白馬義從,想要徹底的打垮這支基本上算不得軍隊的高句麗聯軍,機會很大。
皇甫岑不是冒險,這些都是有多考慮過的,而且這裡還是大漢的地界,沒有到達蓋馬山(長白山)這樣的高句麗境內,就沒有太大的抵抗,騎兵的威力也不會減弱,當然要是進入蓋馬山,就另當別論了。
“殺~~~~啊!”
當八百白馬義從的馬蹄踩踏在遼東大地的土地上,萬馬轟鳴的陣陣鐵蹄聲,已經徹底的撕裂了這片土地的安寧。
遼東,亂了。
“什麼聲音?”
收拾行囊,準備拔營起寨的高句麗士兵,紛紛轉頭,尋聲望去,卻看見一批又一批的騎兵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俯衝而來。
黑壓壓的,雖然不是鋪天蓋地,可是那股騎兵卻見不到頭尾,究竟有多少人,沒有人清楚。
“大大,大漢!”
那個實漢字的人高句麗士兵,結結巴巴的等到騎兵將至近前才喊出,不過,很不幸,他被面前的馬蹄踩在了腳下。
白馬義從如風如龍,席捲著整片大地。
不錯,飄在最前頭的卻是大漢的旗幟,那杆昌黎城上的龍旗,它張狂的隨風,借勢飄揚,誓要踏遍每一寸它飄過的土地。
“大漢龍旗!”另一個懂漢字的高句麗貴族,驚慌失措的跑向中軍大帳,“是大漢的軍隊,我們快跑!”
面對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高句麗軍隊,皇甫岑身旁的顏良、文丑甚至都有些覺得小題大做,敵人人數雖多,但實力卻差勁的很,根本就對白馬義從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沒有方陣,沒有像樣的拒馬,甚至連他們的弓弩都是綿軟無力,且不用說他們還在慌亂的拔營起寨,手無寸鐵的在白馬義從的馬蹄下抵抗,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那就等待死亡的召喚吧。”
皇甫岑沒有憐憫,當他到達遼東,殺了蘇僕延,打退十二萬鮮卑後,他才發現人性最陰暗處,那種東西就是血腥、暴力的殺戮,而自己恰恰已經被激發出來了。
這不是後世的法制社會,漢律並不能全力束縛人的慾望。
更何況,面前這些本就心機不純的高句麗人呢?
如果他們不來偷襲昌黎城,皇甫岑也許還會讓他們多安逸的生存一段時間。但是眼下,絕對不可能,只有拳頭和兵刃才能讓他們徹底的記住教訓,對抗大漢的教訓。
總要為自己的行為方式,負責任。
“要怪,就怪你們的故國川王野心太大,太愚蠢,僅憑你們的實力,沒有幾世的積澱,想佔據遼東?做夢!”
皇甫岑勒馬向前,同顏良、文丑辨別著高句麗的中軍大帳,尋找那裡的帥旗。
“媽的,這是什麼軍隊,裝備簡直比那些鮮卑畜生都不如。”顏良勒馬大罵幾句,然後環看著高句麗的中軍大帳。
“嗯。”文丑冷淡的一句回答,更加無疑的顯露出他對高句麗的鄙視。
“那裡。”皇甫岑橫槊在前,然後直指面前不遠處一個簡陋的帳篷,它的旁邊插著一杆樣子很老土,但卻是唯一的一杆旗幟。
“媽的,竟然就是那裡。”顏良看到後,興致大減,他沒有察覺到那裡有什麼奇特之處,除了簡陋,別無形容,還是簡陋。
“還能怎麼辦,砍了他們的帥旗,然後生擒他們的大王,我們這一仗就載譽歸朝。”皇甫岑給他們很簡單的答覆,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