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吼聲,一點都沒有大亂他的思緒。
“大人,閃開。”顏良用力一推皇甫岑。
皇甫岑一怔,沒有留心,腳下踉蹌,瞬間滑到。
“嗖”的一聲,一隻利箭穿透皇甫岑頭上的盔帽。驚得皇甫岑臉頰之上冷汗滴落。
“這個時候,想什麼呢!”戲志才自恃與皇甫岑沒有他人那般客套,冷冷的斥責一聲。
“哦。”皇甫岑隨即反應過來,咬緊牙關,用手扶正頭盔,然後提起手中的環首刀,劈砍著搭在城上的雲梯。
“啊!”一聲尖叫,雲梯之上的鮮卑兵卒墜身城下。
這場攻城戰已經持續了整整十天了。以往,鮮卑鐵騎借用騎兵的速度詐取城池,如果不成,必定圍困,等城內斷糧,然後藉機勸降,或者有內奸叛城才開始慢慢奪取城池。
可是眼下,昌黎城萬眾一心,沒有人去想那些多餘的。甚至城內的烏丸人都自發的加入守城的戰鬥,把自家的糧食捐獻了出來,三個月內,昌黎城也不會斷糧。城小,縱然對守城不利,可是對人數較少的屬國兵反而是個優勢。
戰事就這麼被僵持了下來。
鮮卑聯軍,其他的部落大人倒是想退,卻是不能退,這次又不同以往,他們是大單于死在昌黎城,如果他們不報仇,那會讓整個草原遊牧民族恥笑。
他們搶不回大單于檀石槐的屍體,也要把昌黎城夷為平地。
可是眼下,昌黎城下堆積如山的死屍卻沒有給他們答案,城牆上閃爍的“漢旗”沒有給他們新的機會,昌黎城上的反擊跟著城下的攻擊是一波又一波的。
昌黎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鮮卑人背運的泥土填平,即便昌黎城的城牆,也被這群躺在地下的死屍鑿的零散。
“大單于,我們退吧。”從陣前撥馬而回的素利,趕到和連的身旁,雖然恐懼,但是眼下傷亡如此慘重,他已經不得不開口言退。
“放屁!”和連怒瞪一眼,大罵道。
“還沒有打上幾天,你們就想退了?”一旁的闕機適時譏諷。
“你他媽的上去試試,沒有漢人那些攻城利器,我們部落的傷亡已經升至最高點了,怎麼辦?要不你來。”成律歸擦著臉上的血水,挺身上前,然後指著闕機大罵道。
沙末汗想對罵,卻被闕機攔住,此時不能在多說,素利部落的傷亡他都已經看到,如果在多說,恐怕下一個上戰場的就是自己的部落。而且,看素利的樣子,似乎已經就要暴走!
“嗯。”和連不悅的一哼,心中暗道,兩個沒用的傢伙,這麼多人,竟然連小小的昌黎城都沒有拿下,也不多言,直徑罵了一句:“廢物!”
素利惱怒的看了一眼和連,自知和連人多,此時不是自己逞能之際,把不忿掩在心中,扭轉過頭去,也不搭言。
接下來的攻城戰,誰願意去誰就去。
“大單于,昌黎城雖小,可是守將卻不一般,而且他們萬眾一心,我們何不圍而不戰?”闕機諫言道。
“圍而不戰,那要圍到什麼時候?”和連心急,自己剛剛藉著父親檀石越死亡,等上大單于的位置,如果眼下的父仇都不得報,怎麼在族人中立威?
“昌黎城都是烏丸人,不善耕種,存糧定然不多,闕居大帥此言不差。”彌加回道。
“他們存糧不多,我們就多了?”素利還是忍不住的罵道。
未等和連發言,和連身旁的中部鮮卑統領柯最撥馬走到近前,吼道:“你們這群東部人跟那些烏丸人也沒什麼兩樣,貪生怕死,大單于,我柯最願意攻城,此城不拔,我柯最不回彈漢山!”
彈漢山是鮮卑的聖地,柯最這麼說,那語氣已然極重。
眾人同時一震,被柯最這股氣勢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