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重新博王爺的寵。”
如夫人見她,撲過來道:“姑姑……”
她哭得很傷心,後院的女人皆如此,失寵或遭人陷害得不到平反皆哭得委屈,她們入府時都是經她的手調/教,她又向來淡定公平,掌事排程從不偏袒任何人,這些夫人無依無靠之時總會想到她。
後院的女人都是孤獨的,每一個人獨處一個院子中,正如自建了一個牢籠不與他人交心,她們岌岌可危的信任感也只能放到她這個可有可無的下人身上而已。
穆荑安撫了她一陣子,她還是哭道:“為何只把她發配軍妓,我可憐的孩子,為何不殺了她!還有不過三天而已,三天,王爺又娶了新的女人進門……”
那個新的女人叫小良,名字像,連長相也與小涼有七八分相似,也許在王爺心裡,他真正愛過的只有小涼而已,也許,她也只是託了小涼的福,王爺才容她在王府呆這麼久,躲過一次次追殺……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個道理誰都懂,尤其後院的女人,但也許她們僅是想透過旁人的話再安慰一番而已。
穆荑安撫瞭如夫人,服她喝下藥之後,便退出去了,回到良夫人所在的紅羽院。小良在等她,一雙眼睛烏溜溜地像琥珀,長睫如扇,掩映那一片瀲灩,俏麗的臉、粉腮秀鼻、紅櫻唇,冰肌玉骨,墨髮如雲。她真的長得像小涼,連俏皮的神態都如此相似,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小涼,愣在當口。
“你……為何穿了蝶花嬉戲的衣服?”那是小涼最愛的紋樣,正如幼年在田埂上採花,她採了最大的一朵戴在頭上給她看:穆荑,好看嗎?當時蝴蝶還圍著花朵和她的臉龐轉悠,她嬌羞地躲了一下,神態十分嬌俏可愛。
好看,小涼怎麼戴都好看,蝴蝶都把你當成花了!——阿魚哥如是評價。
誰讓你評價了,我只讓穆荑評價!——小涼嗔道。
很好看,若是我戴上蝴蝶都不理我。——她笑盈盈回答。
光只惹來蜜蜂。——阿魚哥哈哈打趣。
小良無辜地盯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高興地回答:“是雲姐姐讓我穿的,她說王爺見了肯定喜歡。”
雲夫人是兩年前入府的人了,只得寵幾天,但肚子爭氣,給王爺生了個女兒,王爺雖然看顧小郡主,卻對雲夫人仍不理不睬。後院中的女人恩寵斷得快,王爺又薄情,基本上恩寵斷了就沒有機會了,可是雲夫人聰明,懂得為自己的小郡主爭取機會,哪怕時常帶著女兒光顧小良的邸院,得王爺相看幾眼,王爺也會對小郡主有感情。
“把衣服換了吧。”穆荑上前,令小良換下蝶花嬉戲雲裳。不是她不遂雲夫人的願,而是她的職責是保護後院中的女人,府中已經危機四伏,況且小涼還是常人無法觸碰的禁忌。良夫人即便神似小涼,也只能做她自己,斷然不能模仿已故之人。
小良還是非常聽話的,單純的臉上察覺不到旁人說話的任何含義,她邊任由穆荑服侍更衣邊道:“姑姑是剛從如夫人院子出來嗎?”
穆荑含糊地應著。
“如夫人是不是生我的氣?”
“沒有,良夫人想多了。”
頓了一下,小良道:“姑姑,王爺長什麼樣?”
穆荑停頓了一下,嘆息一聲。小良是被家人賣的妓院的農奴,所幸命好,才一露臉就被王爺看中,抬進府了,她根本沒見過王爺,也許她對這樣的身份都莫名其妙。
待幫她把衣服換下,又讓她坐到梳妝檯前改了合適的髮型,卸下蝶舞金花釵,改為描鶴金步搖後,穆荑才道:“王爺,是個……溫柔多情,心繫天下的偉岸男子。”
穆荑話音剛落,忽然發覺鏡中有人,她回頭,便見拱門處立著一個蟒紋朝服,英俊偉岸的男子。
她驚了一下,連忙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