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
只顯出銀灰色的輪廓。清風捲著霧,用它無情的手把鴿子的羽毛掀起,像一件鼓囊囊的皮大衣。我站在霧中,霧一樣的蒼白,一頭霧水。但鴿子卻毫無懼色,只是不住地晃動著小腦袋,偶爾“咕咕”地叫著,彷彿天邊傳來的鼓聲……不時低頭啄一下我的翅膀,幾朵絨毛毛便悠悠地散落下來,沾在我的肩上,沁在我的心裡。頓時,我的心暖和起來,但很快又涼了。我靜立在操場中央,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茫然和冷清。猛然間,一團鋒利的黑色擦過我的眸子——燕子!
這何方的燕子!我來不及驚奇這霧中的稀客,只見它默默地在低空滑翔,一圈一圈濺起的水珠,一圈染成的黑土,一圈剪刀的劃痕,一圈拂平的地面。接著,它象完成了使命一樣,朝濃霧飛去了。霧海翻騰著,燕子卻極其莊嚴地擺動著它的翅膀。兩旁留下了兩道清晰的暈線,如同閃電一般。燕子隨霧海遠去了,閃電卻在隱隱約約之間放出耀眼而永恆的光茫。此進此刻,此景此情,
我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熱烈和充實。這燕子,難道僅僅是霧中的稀客嗎?我一頭霧水。鴿子曾鼓勵過自己,溫暖了他人;麻雀曾經充實過大地,鑄造了沸騰。它們終究都被霧海吞噬了。惟有那燕子,用它黑色的羽翼剪破迷濛的霧帳,帶來了在曲折困苦中的信心。啊,燕子,你這穿破霧海的將士,我終於找到了你。我的一頭霧水也隨這剪刀,消逝在天邊。一覺睡到破曉,往窗外一看,白茫茫的霧色瀰漫著。下了樓,望著腳下這條街道的盡頭。但濃霧斷截了視線的一半。50米遠的人,看不真切,只能看看他們的身影。這種情形,
就算是老熟人了。擱這麼遠,也是你不認識我,我看不清你太陽出來了。黑夜,一片漆黑。道路旁的路燈發散著黃色的燈光,把天空也點綴著幾片黃。夜本是黑色,但我卻怎麼也找不到它原來的顏色。一覺睡到破曉,往窗外一看,白茫茫的霧色瀰漫著。下了樓,望著腳下這條街道的盡頭。但濃霧斷截了視線的一半。50米遠的人,看不真切,只能看看他們的身影。這種情形,就算是老熟人了。擱這麼遠,也是你不認識我,我看不清你。我給別人帶回了書籍,別人卻還未回家。我便拿著手中的書籍,尋找有無有意的書籍。一小段關於濃霧的報道,被我發現了。報上說一場濃霧襲擊了長江下游地區,已進入我所在的地區了。腦海中長年的知識,知道霧影響著來往。望一望街道,一輛輛馬車都在那休閒著,像是被冬日裡的寒氣唬住了。我一下想到了成都雙流機場,不知航程又被耽擱了多少,又不知多少人被這無情的霧弄得無奈。事不盡人意,這是常有的事。要不然,在呼籲了多年的和平下,還有烽火燃起呢?
一點兒生機也沒有,沉沉的一片天地。以前窗前常有小鳥停停歇歇,哼著幾曲小調。這時,連劃破長空的影子都沒有。遠處什麼也看不清,綠色植物努力地想帶來一點兒生機,可怎麼也突不破者層霧。我想去幫幫它們。可是馬上就恍然大悟,我現在看見的,也只是它們的影子罷了。我尚未突破,怎麼去幫呢?白。白。白。沒有多餘的色彩。怎麼看,怎麼有一股無奈。西方人說白色是正義,國內說白色是死了人。想來還是國內的古人比西方古人感受自然的能力強。現在就是一股涼颼颼的無奈之氣。冬季本來就是白色的。
霧氣再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