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少爺唇色蒼白的看眼爺爺,穩重的笑道:“爺爺莫提此事了,若是讓皇上知道,非暴跳如雷不可。”
聶弓凱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脾氣,無奈地搖搖頭,事關他女兒,他定是不想有人掃他面子吧:“天氣涼了,去的時候穿厚一點。”
“孫兒謝爺爺囑咐。”聶小少爺蒼白著臉又咳了兩下,這是戰場下落下的病根,查不出什麼原因,除了咳嗽並無任何不適,太醫診過脈,只能斷定是湖海一戰時受了涼,落下了病根,需長時間滋養。
他現在已經習慣這樣咳了,並不影響他的實力,只是因為他長的不壯又過於蒼白,落在別人眼裡,都以為他久治不愈快死了一樣,所以至今沒有成婚,在皇上最後一次篩選候選駙馬時,不知怎的就想起他,所以他明天必須出現在宴會上。
哪怕只是為了討皇上滿意,也必須要去,至於公主,他從來沒考慮過。
……
權書函負立在窗前,最後一次試圖勸說沉默不語的兒子:“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你該知道她不適合你。”先不說他們彼此間的身份,單是那句公主子嗣等同太子子嗣謠言,已經絕了澤秦的去路。
“我心意已決。”
權書函頓時皺眉,轉頭看眼與他少年時一樣固執的兒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用事實勸他:“你身份不合適,何況裳公主是不受約束的性子,跟你娘‘相夫教子’的理念不合,何苦為難自己。”
“父親。”權澤秦抬起頭,目光清澈無波:“那是孩兒的事。”
權書函聞言面色微沉,首次失態的甩袖離開。
權澤秦面色依舊,他想試試,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也想試試。
……
“大哥,公主一定不會選中你的,你就是往頭上插十根簪子,公主也不會看上你!哈哈!”
少年看著大哥孔雀開屏的頭,忍不住發笑:“大哥,你快弄下來吧,簡直破壞你的形象,太搞笑了,有種熊身上戴菊花的感覺!哈哈哈——哈——啊!大哥,你不能惱羞成怒!娘!救命啊!”
如熊般的男人速度如豹般竄了出去,輕易制服了小胳膊小腿的小弟,聲音渾厚的道:“你懂個屁!公主一定喜歡強壯的男人!公主一定會選我的!”
吼完又覺得沒有底氣,聽說聶榮陣也參加,那小子標準小白臉,萬一公主被外貌迷惑怎麼辦。
高遠覺得不妥,還是要整理下自己過於男人的形象,以前在戰場上絕對這樣子絕對男人,經常嘲笑聶榮陣長的沒氣概,現在他反而十分羨慕聶榮陣的長相:“三弟,你說……我再撲點粉怎麼樣……”
高小三驚詫不已:“大哥,你饒了我們全家吧!”
……
一位嚴厲的婦人穿著百寶藍色並蒂對襟衣衫,目光嚴厲的盯著進來的男子,見到他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個庶出的東西,裝什麼少爺,下賤的娘生出來,養在他名下就高貴嗎!
婦人怒目而視:“說!沿兒書房少了一對麒麟紙墊,是不是你拿的!”
少年聞言不卑不亢的跪下:“回母親,孩兒並未出入小弟的書房!”
“滿口胡言!沿兒剛才說上午你在教他溫習功課!來人!來人!給我打!打到他招為止!”
“住手!”嚴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走入一個虎步生風的男人,氣勢威儀,神態肅穆,一看便是身居高位之人:“鬧什麼鬧!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把他打出個好歹!明天你去參加賞菊宴!”
婦女立即蔫了下去,聲音弱了三分,但心裡就是氣不過,憑什麼這個賤種可以去,自己的沿兒就不可能,國子監考的什麼爛內容,竟然讓一個庶出的狗東西拔了頭籌,簡直荒謬!她就不信,皇上真能把公主嫁給這麼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