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把那姑娘當人看,完全是兩個男人在赤果果的鬥權,用噁心的嘴臉詮釋著男人最卑劣的根源,贏了便能帶走那個小姑娘。
街上的人麻木的快速經過,無一人敢插手,更有些膽小的子民,逃的飛快,很怕被殃及池魚。
章棲悅驟然覺得驚愕,這還是她熟悉的燕京城嗎?本該是古老、厚重被萬民敬仰的皇家聖地,雖然有些眼高於頂、有些狗眼看人低、有些富貴繁華之氣,但絕對不該是流氓的滋生地、不該是齷齪的搖籃,更不該在青天白日下上演如此沒有道德底線的戲碼!
章棲悅抬起腳步要上前。
對面,一輛低調但絕不貧寒的馬車停下,紅色的車身,墨色的錦緞暗紋海稠車簾,四角銜玉流蘇,頂端趴著的八隻玉蟾蜍,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裝飾。
在日前越加,繁雜火氣的氛圍下,這輛馬車如一道涼風,吹開夏荷顏顏,如清風拂面。
章棲悅看到了車身處一個小小的‘權’字,潛意識裡想到了一張如沐春風的容顏,永遠波瀾不驚的男子,傲然與芸芸眾生之上。
車簾掀開。
章棲悅果然見到了權書函,比之一年前長高不少,一身淡藍是的錦袍,頭上束著深藍色髮帶,目光平和柔軟,眉目清晰俊朗,氣質卓華、靜意悠遠。
權書函也看到了遠處的章棲悅,愣了片刻,略有些靦腆愧疚的展顏,眉眼彎下,瞬間舒緩了他的氣質。
章棲悅一愣,繼而璀璨一笑,這個男人,責任感是不是太強了些,這些人怎麼會是他的責任,何必對她說歉意,不過想到男人的家國天下,章棲悅友好的受下,示意他權大少爺趕緊一展身手,救黎民水火之中。
權書函被章棲悅的目光一調侃,頓時更多了幾分心虛,更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動容,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紫色的高腰長裙,薄紗輕舞的披帛搭在臂上,讓她生生有股高貴凌厲的美。
只要站在那裡他便覺得今天的太陽不熱,街上的氣氛不浮躁,反而是她淡淡的笑,優雅的諒解。
爭論中的人見到權書函,當朝正六品翰林侍書,驟然失了聲音,轉而,立即賠笑,口吻諂媚的要把角落裡瑟瑟發抖,但一看便姿容豔麗的小娘子送給權書函。
如果是以前權書函一定有長篇大論怒斥對方,但不知怎地想到不遠處看著章棲悅,頓覺羞憤不已,於是長篇大論更加恐怖,字字珠璣、句句倫理,就差把這兩人說到監牢裡永世不得超生,已死來安天下的地步。
章棲悅目瞪口呆,不得不讚一句,不愧是筆桿寫死大活人的權書函,更不愧是綿裡藏針的一代大內閣,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兩男子早已落荒而逃,角落裡惹人憐愛的小姑娘感激的看著權少爺,欲語還休、楚楚可憐。
權書函歷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給對方介紹個名聲不錯的牙行已經是法外開恩。
畢竟對他賣身太過不現實,堂堂權少爺會缺一個想以身相許的女子嗎?她侮辱她自己不要緊,侮辱了權貴滔天的權家,不是恩將仇報嗎?
章棲悅看著那小姑娘給權書函磕了頭,一步三回頭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看權書函,最後都沒得到對方回應時,才哭泣著被帶走。
權書函尷尬無比,尤其章棲悅再對他一笑,彷彿他經常這樣騙小姑娘動情似的。
到底是多年好友,權書函自認光明磊落,與之相處亦不避諱,直接拋開之乎者也,少年氣的羞澀質問:“笑什麼!就是你救了她,她也一樣三回頭。”
章棲悅背後的弄巧、婉婷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不是笑這件事,而是笑權少難得的小模樣,很難想象如此姿容絕代的男子會娶位怎樣的夫人,總覺得誰站在他身邊也配不上那股書墨風采。
權書函更加無奈,只好討饒:“章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