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義,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樂趣和生機。多麼年輕的生命,可是從此便註定會枯萎,註定要凋零。
腿,是花猛精神的支柱,一個生命沒有精神的支柱,就會崩塌,崩塌成毫無意義的生命殘渣。如果換了是軒轅自己,他會堅強地活下去嗎?他會看著自己在病榻之上一輩子受人照顧嗎?
軒轅不知道,他也不敢想,如果生命真的要以那種形式演變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強地活下去,能不能正視那命運的戲弄。因此,他心痛,為花猛心痛,為獵豹心痛。但既然還活著,總得要活下去,總得讓生命擁有一點光彩,哪怕就只有一點點。
恍惚間,軒轅似有所感,也似有所悟,立身而起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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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瑩正在苦勸花猛喝下湯藥,在榻邊還放有鮮果和粟飯,但這些一點都沒有動。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但是花猛連半口水和飯也沒有進。這一天,眾人紛紛去採藥,還與各方聯絡,甚至去熊城讓木青送來含沙神劍,以切開那怪鎖。
軒轅走入屋子之中,似也感受到了那種愁雲慘淡的氛圍。
陶瑩扭頭望了軒轅一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神情微有些憔悴。屋中之人皆不語,人人面上都有憤然之色,軒轅知道這是針對風騷的。
軒轅來到花猛的床邊,花猛的眼神空洞得讓他心痛。兩個眼圈也陷了進去,在一日之間竟似乎蒼老了二十歲。
花猛未語,彷彿並未見到軒轅的到來,眼睛直直地望著帳頂,似乎可以透過皮帳望透天幕,看到一個異度空間。
“花猛!”軒轅叫了一聲,但花猛並沒有任何反應。
“花老大!”軒轅又叫了一聲,花猛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花戰的眼淚便出來了,一把伏在榻邊抓住花猛的手,喚道:“大哥,軒轅在叫你呢!”
花猛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扭過頭,目光依然有些呆痴地望著軒轅,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卻沒有說話。
“來,把這碗藥喝了,我要你看個把戲!”軒轅接過陶瑩手中的藥碗,在花猛的身邊柔聲道。
“我不想喝。”花猛有些吃力地道。
“不,你一定要喝,你還要親手殺死風騷,不僅你,還有獵豹,風騷的命是你們兩人的!”軒轅肯定地道,語氣之中有種不容置疑的感情。
花猛笑了,嘴角微微地牽動了一下,但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為痛!每個人的心都為花猛的笑而抽搐,所有人都以為軒轅只是在安慰花猛,事實上花猛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笑了,並非因為他真能殺死風騷,而是因為他有軒轅這樣的兄弟,這樣的朋友。
“來,喝下去!”軒轅拿起一個湯匙,把碗交給了陶瑩,親自動手相喂,花猛竟沒有再拒絕。
眾人的心頭有了點寬慰,但仍然無法輕鬆。事實上,誰能夠真正的輕鬆呢?看軒轅那鎖在一塊兒的手笨拙地拿著湯匙,每個人的心依然很沉重。
軒轅雙手帶鎖喂湯藥,本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可是沒有人有心情笑。
“花戰、燕五,你們抬花老大出去!”軒轅放下湯匙吩咐道。
眾人一時之間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軒轅這麼說了,他們也便只好照做。於是眾人小心翼翼地將花猛連榻帶人一起抬了出去。
“花老大,從今天起,你是新的花猛,你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只要你有勇氣,風騷一定是你的!”。
眾人不知軒轅要弄什麼把戲,不過知道軒轅定有事要做。花猛澀然一笑,沒有任何言語。
“燕絕,你準備好了沒有?”軒轅突然問道。
“準備好了!”說話間立刻有兩人抬出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