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未免太多了!我只答應做你的情婦,不是你的女朋友或老婆,你沒資格干涉我的行為!”
“你屬於我!”男人冷俊的臉龐,隱忍著巨大的怒氣。
“我只屬於我自己!”紀夢棠用力拂開他的手,扭頭快步離開。
男人幽幽注視她憤怒的背影遠離,眼中溢滿哀傷。
要到何時,她才不再恨他?要到什麼時候她才會明白,他是真的愛她呢?
在宴會中待得愈久,邵翊荷愈覺得悲傷難耐。
熱鬧喧譁的宴會,只會更顯她孤單可憐,她表面上和人有說有笑,其實心底不斷在淌血。
叔父嬸嬸料錯了,穆沇根本不在意她!他身旁從來不乏美女相伴,她邵翊荷在他的心目中,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就和路過的人沒有兩樣。
“對不起!我想先走了,改天有機會我們再聊。”她虛應了大半個晚上,真的很累,眼看著夜已深沉,她迫不及待想離開了。
今晚她與穆沇毫無交集,可以想見回去之後,會受到叔父和嬸嬸多麼嚴厲的斥責,但是她不在乎。
比起穆沇的輕蔑,自己寧願被他們責罵。
“啊?那麼,只好改天再聊了。”和她說話的男士一臉依依不捨,迷戀的目光難以自她身上移開。
邵翊荷知道這個名叫吳少達的年輕人迷戀著她,只可惜他的家世比不上那些企業大老和穆沇,所以邵文德從不把他列入考慮的物件。
“需要我送你嗎?”吳少達殷動地想當護花使者。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
“喔!”吳少達的臉上滿是掩不住的失望。
邵翊荷朝他淡淡一笑,點頭道別,然後離開依然燈火通明的大廳,到庭院開車準備離去。
她按下汽車的遙控,剛拉開車門,昏黃的庭園燈下忽然冒出一隻大手,按住她握著汽車把手的手。
她略吃一驚,急忙回頭一看,幸好來人不是楊東翰那個登徒子,但她不知道該不該感到慶幸,因為那隻大手的主人是穆沇。
“你──”
“為什麼躲著我?”她還未來得及開口,穆沇已先不高興地質問。
“我沒有躲著你呀!”邵翊荷端莊有禮地微笑著,神情疏離。
她已經丟了心,不能再失去自尊。
“你有!”穆沇揚聲指控,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擺架子不理睬人家,她才會對他視若無睹。
邵翊荷臉上禮貌的笑容仍舊絲毫未減。“穆先生,我不知道爭執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
“穆先生?!”穆沇憤怒地瞪大眼,不敢相信她竟然叫他“穆先生”!“你在鬧脾氣?”
他一直以為她沒有脾氣,沒想到她是隻藏起爪子的小貓。
“我沒有!我說過,我想先回去休息,我累了。”她輕輕別開頭,迴避他凌厲迫人的視線。
穆沇又盯著她好半晌,才默默往後退開一步,允許她離去。
邵翊荷飛快進入駕駛座,發動引擎,正想火速駕車離去,忽然一張純白金打造的超薄名片,從敞開的窗縫間遞進來。
“這是什麼?”邵翊荷瞪著那張白金名片,不敢伸手去接。
“我的名片,上頭的電話,是我隨身的手機號碼。如果你想打電話給我,任何時候都可以打。還有,只要你出示這張名片,就可以在五行集團裡找到我。”
除了喬恩恩和紀夢棠,他從未給過任何女人這種白金名片,他那些一長串的女友,全都得乖乖透過秘書安排,才能和他聯絡。
然而,他卻將名片給了邵翊荷!
只是穆沇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手段──一個將她的心拉回自己身上的小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