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管她了,她有她的活法兒,深宅高門的生活不適合她。”
崔婕一愣,道:“夫君此言何意?紫奴難道不願給夫君做妾嗎?妾身都打算安排個小儀式接她正式進門了。”
李欽載笑道:“沒必要,紫奴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她本是樓蘭公主,一生不願受拘束,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宅門裡是留不住她的,她就像鳥兒一樣,喜歡無憂無慮四處飛翔的生活……”
崔婕冷下臉來:“那可不成,沒名沒分的到處跑,哪有女人家該有的樣子,她就算是鳥兒,夫君也要一彈弓把她打下來,毛拔光了養在籠子裡,反了她了還!”
李欽載一愣:“咋又是彈弓?最近身邊的人很流行這詞兒,蕎兒難道給你做了彈弓?”
“年前蕎兒送了一副他親手做的彈弓,說是見姨姨每天在後宅裡無聊,送我彈弓讓我沒事打打鳥兒,我沒要,後來蕎兒大概送給四皇子殿下了吧?”
李欽載嘆了口氣,破案了,蕎兒親手做的這副彈弓,落在李素節手裡,恰好打破了尚書省某個官員的狗頭。
回頭開學了,必須搞一次收繳非法武器的活動,重點關注蕎兒,看看從他那裡能搜出多少雞零狗碎。
…………
伊鐸仍被關在李家別院,李欽載跟他聊過兩次,勸他將新糧種的下落交代出來,沒出意料,伊鐸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李欽載後來換了另一種懷柔的方法,讓人給他治傷,然後請他喝酒吃肉,又是利益引誘,又打感情牌,逢迎阿諛之辭說得李欽載自己都快吐了。
然而伊鐸這貨酒照喝,肉照吃,吃飽了一抹嘴,白眼一翻繼續裝死。
氣得李欽載當即又把他掛在房梁下,曬了一整晚的月光。
甘井莊仍如往常般平靜,可長安城卻已是狂風暴雨。
儘管從未低估楊樹恩報復的力度,可李欽載終究還是小覷了景教的能量。
兩日後的朝會上,十餘名御史率先發難,聯名參劾李欽載橫行枉法,啟釁景教,權勢干預教宗之事,恃功而驕縱,藏不臣之心。
大帽子一頂接一頂扣下來,更要命的是,不僅是御史,六部許多朝臣也跟著一起參劾。
朝會上,眾臣群起而參,李治坐在上首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顯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有人暗中串聯朝臣,已有結黨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