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幹嗎要離家出走?”羅夫人大怒,質問道,“要是你們好好善待於她,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徐達自己,既然生下孩子,就要疼愛她照顧她。
大夫人連忙陪笑道,“羅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她是徐家的女兒,我們怎麼會虧待她?”真是沒想到,明璫居然有這種勇氣。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家,難道外面有人接應不成?可她一個極少出門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
“有沒有虧待她,你們心裡清楚。我也一清二楚。”羅夫人只想知道明璫的下落,能不能找回來?“先別提這些,你們派人找了沒有?小璫有沒有留下一言半語?”
“有,拿去給羅夫人看。”大夫人示意下人將桌上的一封信拿過去。
下人將信遞上來,羅夫人一看。上面清楚寫著羅府大夫人親啟,可信封卻已開啟,心中極為不悅,只是顧不得其他。
她飛快拆開,一張輕飄飄的紙上寫著,娘:當您看到這封信裡,小璫已經遠離京城。自知不孝,不敢求娘原諒,但求娘一件事,紅芍是我貼身丫環,待我甚厚。我一走徐府不會饒過她,求娘將她帶到羅府,挑個忠厚老實之人嫁了吧。徐府已無我容身之地,惟有遠走高飛,自此海闊天空,絕不回頭。惟有您老人家是小璫所惦念的,心中有無數的不捨,還請娘千萬珍重,勿以小璫為念。自此一別,恐無再見之日。縱身處天涯海角,小璫亦祈求娘身體安康,喜樂平安。小璫頓首百拜。”
羅夫人大為悲慼,淚珠滾滾而下。短短几句話,萬般無奈千般悲哀躍於紙上。她口口聲聲徐家,根本沒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可憐的孩子,你有什麼不如意的事,來找娘為你作主啊。”
此時心中深悔太過在意外人的看法,沒有挺身而出為這孩子主持公道。
徐達勸道,“羅夫人不必為那孽女悲傷,就當我沒生過這個不忠不孝女兒。”
“沒生過?”羅夫人氣極攻心,手指著他斥道,“你說的好輕鬆,小璫那麼好的孩子,居然被你說成這樣?她哪裡不忠不孝?從小到大,你有沒有關心過她?有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二夫人自從嫁了女兒,正自視過高,又見拔了眼中釘,這心情好的不行,晃悠悠的出來,“夫人啊,您別生氣,我家老爺一時氣惱,才會……”
“我沒跟你說話,一邊去。”羅夫人臉有厲色,怒斥道。
“你……你……”二夫人顏面盡失,臉漲的豬肝色,氣呼呼道,“我好歹是晉王側妃的生母。”
羅夫人連徐達的面子都不給,又怎麼會給個妾室臉面呢?更何況當年這女人仗著育有長子,將明璫母女害的不淺,“生母也不過是個妾,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她此時恨極了徐家上上下下,都是這些人聯手逼走了明璫。
“老爺,你快幫我說句話啊。”二夫人自持這幾日得了徐達的專寵,驕傲的不行。
徐達正心煩意亂,“住口,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不懂看眼色的東西。人家是誥命夫人,有什麼資格跟人家平起平座?真是上不了檯面。
“老爺。”二夫人羞的快鑽進地洞。
大夫人和三夫人心裡都不約而同的解氣不已,這些日子仗著女兒在府裡耀武揚威,早惹的天怒人怨。
徐達拱了拱手,“羅夫人,你別介意,她是婦道人家,不懂這些規矩。”
“不懂就要教,永遠都不懂嗎?”羅夫人語氣寒意迫人,“難不成要讓這天下人都知道徐府的人沒規沒矩嗎?連尊卑都不懂嗎?”這話可重了。
以前是礙於明璫的處境,她隱忍不發。可如今人被他們逼的不知下落,這口氣怎麼也忍不下去。大不了將明璫找回來後,將她接到羅家居住。大不了讓天底下的人笑話羅家處事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