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以後,大家卻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擊打著他們的心。
他們跟隨著許子塵的琴聲,不由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兩眼變得酸澀起來。
修真界有一種論調,那就是若想修成大道,必要斷情絕愛、摒棄七情六慾。
因為這種論調,甚至有人殺妻、殺父、殺子證道。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即便一心修煉、鑽研大道,人這一生,總是或多或少會遇到那麼一兩個,讓他們知道何為情、何為愛、何為歡喜的人。
許子塵的琴聲並沒有絲毫炫技的意味,反而顯出了一種“濁”,一種“樸”,一種“真”。
這種“真”引得原本在後臺的諸位美人,在聽到琴聲後,都不由聚集在舞臺邊上。
有人聽著這猶如母親睡前輕哄的琴聲,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可他們不敢叫人瞧見這淚,只能悄悄將其拭去。
在鳴金閣頂層最好的茶室內,百寶閣的閣主和離甲也在靜靜聽著這琴聲。
離甲摩挲著茶杯的杯沿,透過這琴音回想起了許多過往。
萬年時光彈指一揮間,在琴聲終止後,又輕易溶於茶中。
離甲飲下這茶,勾起嘴角嘆道:“大道至簡,原是如此。”
離甲在許子塵的琴音過後尚且沉醉,更何論他人?
在其他美人的表演過後,無論表演的水平如何,賞花人們都會為其獻上掌聲。
可在許子塵表演過後,無人動作、無人言語,不知過了多久,鳴金閣內才陸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很快,這掌聲便轉化為了鳴金閣今日最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持久不息,一直到許子塵下臺,都沒有停下。
就連後臺的諸位美人,也都不禁為許子塵獻上了掌聲。
這些人當中,只有一個例外,那便是席毅彬。
席毅彬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許子塵,直到許子塵下臺後,猛然朝許子塵撲去!
還好許子塵反應快,沒有讓他撲倒。
許子塵以為席毅彬是想襲擊於他,迷茫之間,連忙調動積分轉化為體內靈氣,遮雲劍也轉瞬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就在許子塵即將回擊之時,席毅彬突然朝許子塵行了個大禮:“言真先生,在下方才有眼無珠,冒犯於您,實在罪該萬死!不知先生能否不計前嫌,收我為徒?只要先生願意收我,我定為先生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許子塵聽言握著手中的遮雲劍愣了愣:啊?我手中的四十米大刀都揮出三十九米了,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