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能守候我心中的所想,其他的便都不再重要。”
張正常深深的看看沈七一眼,似乎在辨別他此話的真假,良久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白色的身影從沈七身邊緩緩而過,輕聲說道:“武當能有此佳弟子,興旺在即,只是。。。”忽然嘆息道:“武當張三丰,希望你能印證我心中所惑。”
沈七定定看著張正常淡淡的身影剎那之間消失在竹林之中,天下第一劍高深的功力讓他感受到了武學的無邊浩瀚,其強大的精神力量牽引他忽然進入到了一個全新境界,他對武學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靜靜站著,腦海不斷回味剛才妙不可言傳的激戰,感覺到無論內力還是精神都跨入了一個全新境界。
一陣清風吹過,沈七抬頭見到天邊泛起了乳白色,今天是四月初九,註定了一個不平凡的日子。沈七嘆了一口氣,拾起地上一根樹枝,緩緩一動腳步,將斷未斷之間,那樹枝慢慢聯成一條肉眼可見的痕跡在半空之中移動。似乎時間停止了一般,沈七以極慢的速度橫拖樹枝,和天空中的飄落的樹葉一沾,如水流之曲曲彎彎,星動影移無孔不入。正是他有感而創的‘封塵劍法’,地面上只留下無數被分開的葉子。
望著地上的落葉,他忽然想到了張正常來武當的目的,心中一凝。向張正常消失的方向瞧去,正好瞧見張三丰閉關靜修的小院,那是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沈七頓時不做他想,向那邊行去,一路上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
沈七不敢走近,遠遠瞧去,只見竹門敞開,偶爾傳來一陣陣悠揚的琴聲,本以為是刀光劍影的場面竟是半點也無。沈七心頭奇怪:他在武當山上也呆了三年之久,卻無緣見張三丰一面,此刻隱約聽到張正常的聲音傳來,聽的不甚真切。他大著膽子又kao近了幾分,依立在竹門之外,向內瞧去,正好瞧見一個身形高大異常、鬚髮如銀的背影。沈七一肚疑問呆瞪著這只是背影便使人不敢小覷的人,泛起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修煉‘臨塵訣’,加上莫名的感覺,靈覺比一般人敏銳百倍,每能憑直覺在第一眼時把對方定位,以致對手出招的方位。可是眼前這揹著他挺如杉柏,靜若淵海的銀髮老人,卻便他無從分別。若說沈七見到過的兩位宗師之中,張正常是淡然的飄逸,這人擁有的卻是一種絕無方法具體形容出來的特質和靈動不群的氣魄,超越了言語能及的所有範疇。只可用深不可測去形容他,而更使人心神顫動處,是這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無與倫比的精神感染力。而在他的心中第一時間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便是天下第一宗師、武當張三丰。
如同感覺到了沈七的到來,張三丰微微轉頭,深深瞧了沈七一眼,從那雙閃動無可比擬的神采的雙眼間,沈七似乎看到了充盈著深邊廣袤的智慧和靈氣。沈七心頭一陣,剎那之間‘臨塵訣’倏地提升至極限。靈臺一片清明,福至心靈,輕輕走到張三丰身後,盤腿坐下。
張正常和張三丰對面而坐,如同沒有見到沈七一般,淡淡自若,神態頗為瀟灑。在兩人之旁又坐有一人,正在手撫短琴,對沈七的到來更是恍然不聞。沈七正眼瞧去,那人正是自己在袁州分手的楚問仙,沒想到他竟會在張三丰閉關的小院之中,看來比自己早幾分上得山來。他想起之前他問師父楚問仙的情況,俞蓮舟微笑不語,原來是躲在這裡。
他前世看小說電視,對張三丰自創武當一派武學極為推崇,此刻見到張三丰心神激盪不已,良久才漸漸平息下來,卻是想到一個疑惑:江湖傳聞天下間有五大宗師,張三丰為首,張正常持尾,算起年齡來兩人也相差無幾,最多不過三十年。然而從兩人現在的情形看來,張正常不過三十許,但張三丰卻是蒼老得很,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