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出去,外面的積雪早有人在掃了。因為雪一直在下,所以即使那邊清掃及時,剛剛清掃過的路上也依然有一層薄薄的雪。
馬車裡的暖爐和湯婆子早已備好的,阿宴剛上馬車,就有人遞上來了,並將拿了裘皮毯子將她的腿蓋上。
她轉首看了下和自己並排坐著的容王,只見他目不斜視,嚴肅地望向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無奈地嘆了口氣,阿宴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夫君,雖然比自己小三歲,可實在是有些太過少年老成了。
難道他就不能適當地誇一下自己貌美如花?
抑或者這個時候難道不能過來哄一下自己嗎?
阿宴沉默了一會兒,便覺得馬車裡氣氛凝滯沉悶得厲害。
一時她忽然想起,若是初嫁那會兒,怕是自己難免多想吧。
現在,時候一長,她也漸漸明白,其實他性子本就如此吧?
想著這個,她倚靠在那裡,故意道:&ldo;永湛,我手冷。&rdo;
容王聽到這個,沒有任何表情的那張嚴肅的臉總算是動了下,他轉過頭來,目光落到阿宴的手上,卻見那手正摟著湯婆子在那裡呢。
容王眸中閃現一絲疑惑,就這麼看著她。
阿宴一直注視著容王的,此時看到容王那面無表情猶如石頭一般的臉上,竟然難得地浮現出一點詫異,她忽然有點想笑。
當下她抿了抿唇,故意道:&ldo;這個湯婆子可能壞了吧,一點都不暖和。&rdo;說著這話的時候,她把湯婆子扔向了一旁。
容王見了,那點疑惑收起來,果然伸出手,用自己的大手,將阿宴的手攏在懷裡。
阿宴此時止不住的想笑。
其實她的手因為有湯婆子,那是要多暖和有多暖和,反而是容王的手,清冷的很。
她反手將他的手摟在懷裡,幫他暖著,同時小心地望向他的神情。
此時容王也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眸中帶上了笑意。
阿宴見他終於笑了,便趕緊藉機偎依過去,靠著他,攬著他的脖子纏著,軟軟地道:&ldo;永湛,你剛才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不搭理我呢?&rdo;
容王修長的睫毛垂下,清冷的眸子含著一點暖意,就這麼凝視著懷中的阿宴。
半響後,他臉頰微紅,終於低啞地道:&ldo;阿宴,上一次我們進宮時,你看了皇兄好幾眼,我不喜歡。&rdo;
啊?
阿宴一聽這話,簡直是莫名所以!
她回憶了半響,終於記起,好像當時自己確實看過那仁德帝幾眼,當時原本是想著,容王有這麼一個好哥哥,實在是幸福。
不曾想她這夫君竟然想歪了?
一時之間,阿宴恍然大悟,用驚奇的目光打量著容王。
容王被她那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只好別過臉去,冷硬地道:&ldo;你看什麼?&rdo;
阿宴見了,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容王俯首,驟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一邊強硬而霸道地吻著,一邊低聲喃道:&ldo;女人,今生今世,你只能看我,不許看別人!&rdo;
即使是他亦父亦兄的皇兄也不行!
容王可是不曾忘記,當日若不是他去的及時,怕是阿宴已經被收納入皇宮之中!
他那個皇兄,見過多少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可是當日翻那畫冊的時候,只看了一眼便贊阿宴之貌美。
當然這些話,容王是永遠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口的。
而就在這激吻正濃,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忽覺得這馬車一聲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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