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過去、現在、未來的‘超脫’存在。
他好似站在河岸上的漁人,手持鋒利的魚叉,帶著一絲冷笑,不屑一顧的一次次的將魚叉刺進河裡,將一條條大小魚兒輕鬆的捅死、扼殺。
以他如今的修為,如今的道行,唯有同樣站在河岸上的極少數大能,才有可能發現他的舉動。但是三葬和尚謹慎小心的避開了那些同階大能的‘目光’,並沒有驚動他們。
畢竟‘命運’、‘氣數’之力,在兩儀天碰觸這一道的大能,堪稱微乎其微。
而三葬和尚在這一道上的造詣,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鎮魔城,明湖旁,精緻的水榭露臺上。
白帝光著膀子,頭髮紮成了一個高馬尾,著淺灰色燈籠褲、軟底布鞋,手持一柄平平無奇的黑木劍,慢悠悠的,一招一式的,打著一套他不知道從哪裡淘換來的,適合世俗紅塵小腳老太太鍛鍊身體的‘綿劍’。
他打得很認真,很聚精會神,好似全部的精氣神都融入了一招一式中。
那種感覺,就好像這是一套直指大道極限,可以幫助他證得聖賢至尊之位的無上寶典……
幾名身穿勁裝,一身精悍之氣,但是面色冷漠的青年靜靜的站在露臺邊緣,一臉崇敬的看著白帝——這幾個青年也不知道白帝在幹什麼,在他們看來,這套劍法簡直是千瘡百孔、亂七八糟,但是既然這套劍法出自白帝之手,就一定蘊藏了某種神妙的道韻。
所以,他們很是絞盡腦汁的,琢磨著白帝的每一個姿勢、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個細微的神態變化。
琢磨了許久,許久,他們依舊是滿頭霧水,沒能弄清楚,白帝究竟在做什麼。
下一瞬間,幾個青年同時一翻白眼,‘咣’的一聲倒在了露臺上。白帝悚然一驚,縷縷劍芒從渾身毛孔內噴出,他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人形的光影,手中黑木劍直接汽化,一抹劍芒凝成的劍影被他握在手中,精舍四周,不斷有一層層劍影浮現,化為一座變幻萬千的殺陣,將整個精舍團團包裹。
三葬和尚揹著右手,左手端在胸前,翹起一根食指,指頭上趴著一支翠綠的豆娘,慢悠悠的從空氣中一步邁出,笑吟吟的走到了白帝面前。
白帝手中劍芒一閃,一縷殺意直刺三葬和尚。
三葬和尚微笑著舉起左手,他指尖上那脆弱的豆娘一振翅膀,‘嗆琅’一聲脆響,白帝這道劍芒驟然粉碎。
白帝悶哼一聲,無比狼狽的向後連連倒退,差點一屁股撞塌了露臺的欄杆,一頭扎進外面的明湖中去。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白帝好容易穩住了身體,駭然發問。
“小僧三葬……葬,就是‘將你埋葬’的葬。”三葬和尚笑得很是溫和,他晃了晃左手食指,指尖上的豆娘就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晃身軀,姿態端的美妙。
“你不用問小僧從何而來,要去哪裡……小僧無起處,無去處,隨性而行,隨心而動……唔,也就是,為所欲為,不為爾等認定的‘法’、‘律’、‘規’等諸般世俗常理約束。”
搖搖頭,三葬和尚眯著眼看著白帝:“太微小丫頭說,你這裡,似乎進展不利?所以,小僧特來幫你。有些事情必須加快,有些收穫必須增加……你若是做不好,那就換人來做!”
不等白帝反應過來,三葬和尚又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又或者,你在中間牟利?”
白帝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