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璞醉酒。
安平關的官兒們,對王璞這等在朝堂上有數的實權派,自然是全力逢迎。
而王璞呢,安平關內駐紮了數十萬精兵強將,城外又有兩百萬精兵拱衛。
未免,他就失了謹慎心,接風的酒宴上,未免多喝了些。
說實在的,他也是個沒打過仗的太平官。
狂風呼嘯,大火沖天,安平關上的守軍崗哨看到城外數十里大營燒得通紅,忙不迭敲響了警鐘,吹響了警哨,更將一道道預警的煙火打得‘嗖嗖’有聲,衝上高空‘轟轟’爆開。
醉醺醺的王璞氣急敗壞的擺脫幾個俏婢的肢體纏繞,踉蹌著衝出了臥房,抬頭朝著東邊望了過去。
“膽大妄為,簡直是無法無天。”
一層黑色氤氳之氣從心而生,迅速掃遍全身,體內酒意頃刻一掃而空,王璞嘶聲大吼,身體一晃,宛如強弩射出的箭矢,‘嗖’的一聲就衝出了上百丈外。
在他身後,白日裡跟著他進城的幾名魁梧將領緊緊跟著,同樣一步百丈,速度快得嚇人。
王璞下榻的小院附近,八百名身披黑甲黑衣,頭戴黑盔,手持奇形斬馬劍的重甲鎧士一聲不吭,宛如一群幽靈一樣緊跟在了王璞身後。
這些重甲鎧士身上甲冑厚重至極,甲片能有一寸多厚,胸甲上雕刻了地獄、血海、神魔圖紋,通體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陰冷煞氣。
他們行動之時悄然無聲,唯有手中那柄長四尺、刀長六尺,整體長有一丈的奇形斬馬劍,偶爾反射四周的燈籠火把的光芒,泛出一抹寒芒。
王璞帶著八百許重甲,宛如一道狂風衝出了安平關。
同樣收到警訊的諸葛鸝等人慌慌張張的衝出下榻之地,看到風一樣掠過身邊的王璞等人,諸葛鸝不由得驚呼:“上將軍何其快也?嘖,這是何等修為?”
何等修為,王璞自然是沒時間,更不會有心情回覆諸葛鸝等人。
他帶著一群重甲鎧士直接跳出了安平關,踏著一座座營帳,呼嘯著破空而去,短短一盞茶時間,就從安平關中,趕到了關外自己正遇襲的中軍大帳附近。
十幾道龍捲風肆虐,所過之處平亂軍士卒紛紛被捲上高空,人還在風中,就被攪成了粉碎。
四周狂風大作,而且狂風居然沒有一個準向,四面八方、東南西北,都有呼嘯而來的風頭。
“這風,不對勁!”王璞身邊,一名身高過丈的重甲大將冷笑:“這是有人催動秘寶,人為催生的大風!”
“有勞諸位師弟,找到他們,殺了他們。”王璞咬著牙,跺腳道:“嘿,這是大金剛寺的手段?”
那重甲大將搖頭:“大金剛寺極擅戰鬥,有金剛降魔之無上神通,但是沒聽說,他們擅長行風放火……這應該,是某件太古時代,僥倖儲存下來的秘寶。”
王璞眸子裡一抹兇光閃過:“有勞幾位師弟,取他們首級回來,我預備醇酒美人,給師弟們慶功。”
幾個重甲大將齊聲怪笑,他們唿哨一聲,就有十幾名重甲鎧士跟著他們,身形帶起一道狂風,迅速沒入了山林中。
王璞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吼了起來:“本帥在此,諸軍速速向本帥靠攏,以本帥所在之地為中心結陣。區區亂民,反掌可滅,諸將、諸軍不得慌張!”
八百重甲鎧士在王璞身邊一字兒排開,排成了長長的一字長蛇陣。
有亂民揮動著兵器朝著他們衝來,這些重甲鎧士一聲不吭的輕輕揮動斬馬劍,就聽‘噗嗤’聲不絕於耳,一道道半透明、淡黑色,在黑夜中幾乎無形無跡的元罡飛斬百丈,將那些亂民一個個從頭到胯劈成兩片。
元罡飛斬百丈,就算是開經境都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唯有闢穴境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