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李司機寸步不離的守著他,見他醒了高興地幾乎跳起來,急忙通知了夜雲山。
他進去的時候,司徒信正靠著床頭坐著。
見到夜雲山,他不免有些尷尬,垂著腦袋沉默了片刻,才抬起頭,萬分自責的開了口,“漫漫和洛小天被顧晉陽抓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過李司機端來的溫水,夜雲山遞給他,緩緩說道。
“你慢慢說。”
“漫漫聯絡不上權慕天,就給林聰打電話,發現他在說謊,就在國外的網站搜尋新聞。結果,發現他被誣陷入獄,還受了重傷,差點兒送命。”
司徒信刻意省略了父親的戲份。
明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但是父親是為他著想才會追到荷蘭。
如果不是陸雪漫警覺,就不會發現權慕天的事情。
“漫漫知道以後鬧著要回國,但又忌憚顧晉陽的勢力。我就陪她去了布魯塞爾,向國際刑警請求支援。不巧的是,歐陽卓警司去美國開會了,一個月以後才能回來。我們聯絡不上他,就悄悄回了國。”
夜雲山很少動怒,卻忍無可忍,“你們倆的膽子太大了!到處都是她的通緝令,你們怎麼敢回來?”
“我們離開荷蘭之前,找人做了假護…照。所以,機場那邊上沒有我們的入境記錄。”
氣的心塞,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
“直到被顧晉陽的人堵住,我們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重重嘆了口氣,司徒信沮喪的低下了頭。
微微蹙眉,夜雲山不懂了,“你們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而是去了孤兒院呢?”
“漫漫有些材料需要透過文一佳交給她的父親文博山。她是孤兒院的義工,這樣一來,文一佳的行蹤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簡直蠢到家了!”
兩個自作聰明的傢伙!
夜雲山胸悶到不行,揉著眉心嘆息道。
“文一佳正在蜜月期,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孤兒院做義工。你們都是警察出身,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對呀!
他怎麼沒想到呢?真是愚蠢到不行!
“我又沒結過婚。”
“漫漫是過來人,她怎麼也不懂?”
“她又沒辦過婚禮……再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智商會大打折扣,她想不到並不奇怪。”
好吧,你贏了!
夜雲山儘管滿臉黑線,卻沒有再橫加指責。
如果沒有他,漫漫早就被顧晉陽抓住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吧!
悻悻的嘆了口氣,司徒信繼續說道,“我們把資料交給文一佳以後,準備從後門離開孤兒院,到榮爵洛在海都的別墅落腳。可是……”
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懷疑,陸雪漫和司徒信躲進貨車的車廂,打算到了地方再轉車。
貨車會直接開到給孤兒院洗臥具、床單的洗衣房,那裡的老闆與陸院長是老相識,一定不會有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才放鬆了警惕。
車子開出沒多久,陸雪漫就發現被套堆裡有動靜,司徒信扒開一看,發現裡面居然藏著一個孩子。
雖然她沒有進教室,但是洛小天透過玻璃看到了她。一路追著她的腳步,最後索性藏進了裝臥具的推車,跟床單、被套一起上了車。
一個孕婦已經足夠他擔心,又多了一個孩子,司徒信瞬間有種崩潰的感覺。
孩子見到陸雪漫,說什麼也不肯回孤兒院。
鑑於榮爵洛的別墅夠大,某女就默許了他的懇求。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