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在自己的唇上輕輕一掠,然後就移開了去。只是那若有似無的溫度似乎還在,久久不願消褪。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開始發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覺得眼睛發酸,連脖子都跟著僵硬了,或是之前暈過去的時候睡太久,此時她是一點睡意也無。心口有點悶,這樣躺著也睡不著,莫懷遠走之前也說過,這裡很安全,她打算起來去透透氣。
出了房先記住自己的門牌號,走廊裡走幾步就能撞到穿著職業裝的服生員,見她過來都禮貌的側身讓路。安好一通亂轉,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驀的出現個半圓露臺,幾隻藤製躺椅寂寥的躺在路燈下,手工折得方正的小毛毯像工藝品一樣擺在椅旁的小几上,服務還真是貼心周到。風迎面吹來,攜帶著陣陣涼意。
提步上前,手扶著護欄,傾刻間萬家燈火映入眼簾,原來身處高地,剛好看看峪城的夜景。
來這個城市時間不算短了,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貌似都如白開水一樣,平淡過分,激情沒有。環境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存在而改變什麼,而人,必須不停的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安好覺得索味,她這樣的人,好像無慾無求一樣,既不想環境為她改變什麼,也不力求自己過份改變去適應環境,就這樣挺好。只是,再過十年二十年,回頭看自己一路走過的日子,平淡無奇沒有任何色彩,會不會覺得很不甘心。
她是不是應該勇敢一點直面自己的心,不要總把自己裝在堅硬的殼裡,只因為不願意再受傷。
“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跟我一樣,上山吹風。”
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嘻笑,很快肩上多了條毛毯,真的有點冷,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心冷還是身上冷。安好裹緊了些,轉頭看見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抑不住意外,卻沒問他怎麼在這,兩個人站在很近,安好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香。
“有煙嗎?”她問。
“好女孩不抽菸的。”司正南邊笑邊去摸口袋,很快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邊點燃,這才遞到安好面前,“想抽就別嫌棄。”
安好微微一笑,揚手接起煙,含在唇邊,眯著眼睛深深吸了口,下一秒就被生生嗆到,平時也吸二手菸,只覺得刺鼻不好聞,真沒想,原來這東西真實的味道是這樣的,她沒控制好,一口吸得太猛,煙直接竄進肺裡去了,嗓子裡有點辣 ,好像跟白酒的味道有點像。難怪說菸酒不分家,原來是遠親呀,多多少少有那麼點相似。
“讓你裝。”司正南好不容易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眼前的女人故意扮作野性飛揚的模樣,偏被雙小鹿一樣純真的眼睛出賣了,在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裡,晶亮的像天上最耀明的星星。他跟著點了根,自己是跟著她走到這裡的,一開始她在他眼前一晃,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只好遠遠跟著不敢上前,等路燈的光照亮了她的臉,他才確定走了上來。
“你不也是裝。”安好學著他的語氣,字正腔圓的反擊,然後輕輕一笑,“月朗風輕,空氣也新鮮,真好。”
“你不會告訴我,這裡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吧?”司正南斜眼看了過來,“我怎麼覺得是月黑風高好做壞事呢?”
安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認真打量身旁的男人。雙目炯炯,輪廓分明,客房裡平日提供的樣式再普通不過的浴衣,居然被他穿出飄逸的感覺。
“你真應該活在古代。”安好記起金庸筆下寫的,白衣勝雪,飄逸脫俗。
“為什麼?”司正南迷惑的問,“你說話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吧,我覺得你應該去修仙,這個世界裡的凡人哪跟得上你的思維。”
“現實生活太無奈,若是能選,我也不想活在這裡。”安好彎起中指,拇指輕輕一彈,夜空裡劃過一道暗紅的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