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男人。”
我皺了一下眉,抬起眼來打量他:“澹臺兄,你今天說話好像有點奇怪。”
澹臺凜很坦然地任我打量,懶懶道:“哦?公主指哪一方面?”
“你叫我‘公主’。”
從我認識他以來,他一直稱我“金兄”,就算知道我的性別身份也沒有改變。但今天見面之後,雖然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也不見有多少恭謹,但的確是改了口叫我“公主”。
澹臺凜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道:“有什麼不妥?”
我反而被他問住,噎了半天才道:“但你之前分明……”
澹臺凜緩緩打斷我,道:“雖然好像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說破,就可以當不是。有些話,我可以對金兄講,但是未必能對金娘娘講。”
我一時無言。
這個人看起來狂放不羈,也似乎經常對昶晝不敬,但是還是不能不顧忌皇權吧?
沉默片刻,澹臺凜又笑起來,道:“我才剛剛送了這樣一份厚禮給你,公主連杯茶也不請我喝,未免太小氣了吧?就算沒有茶,好歹也要請我去進坐坐吧?我又不是來催債的,不用這麼緊張。”
……我看我真得想辦法儘快還了他的債才好。
章三七 兩名訪客4
茶是新貢的,泡在青瓷的茶杯裡,嫩綠通透。茶香混著風中淡淡的桂花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澹臺凜倚在窗前的椅上,以手支頤斜看向外面的蓮池,輕嘆道:“這裡景緻還真是不錯,昶晝這小子倒真花過心思。”
我喝了口茶,笑了笑道:“澹臺兄今天來只是為了參觀公主府景緻麼?”
澹臺凜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一般,道:“似這般良辰美景,香茗清風,沒有絲竹歌舞真是美中不足。我那裡有個樂班,好琴好歌好舞,改天給公主送過來好了。”
“那就多謝澹臺兄了。”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只好應聲。
澹臺凜回過眼來,笑了笑,道:“公主不用客氣,又不是白送。”
……這奸商。
我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懶得再說話。反正他來肯定是有事,不光只是送禮,不然送完肯定就走了,不會賴在我這裡喝茶。那就索性等著他自己先說好了。
澹臺凜又輕笑了一聲,也靜靜倚在窗邊喝茶。這水榭裡頓時一片寂靜,連站在門口的沈驥衡也像是變成了一座石雕。
結果還是我按捺不住,有些不安地直起了身子,傾向澹臺凜那邊,才要出聲,見他已抬起眼來看向我,墨綠色的眸子笑盈盈的,似乎就在等著我開口。
我乏力地長嘆一聲,道:“澹臺兄還真是一直以戲弄我為樂。”
“公主這麼說,還真是叫我誠惶誠恐。”他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哪裡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我只好又嘆一聲,顯然玩心理戰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索性直接問:“你今天到底來找我做什麼?”
他竟然也笑了笑,直接回答:“只是來向公主道賀,來之前陛下再三囑咐,看看公主缺什麼儘快置辦。”
“所以你就要給我置辦一個樂班麼?”
澹臺凜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問題?”
問題多了去了。但面對這個人,我卻不敢貿然開口。總覺得被他取笑之外,問他一個問題會多出十個問題來。澹臺凜這個人,分明全身上下都掛滿了問號。
章三七 兩名訪客5
我不說話,澹臺凜又輕輕笑道:“另外,還有三個訊息要知會公主。”
“什麼?”我問。
“第一,上次駱子嘉抓的那個人,不是荀家的,也不是太后和皇后派來的人。”
我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