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碩鼠不順眼而已,不宰了這幫碩鼠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這是我任性所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走。”
荀跟他對視良久,終於點了點頭,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他把代表江南地主的東林黨得罪的死死的,如果再把代表晉商集團和北方地主的晉黨也給得罪,那他就真成了魏忠賢了,皇帝死保魏忠賢,他們能連皇帝也一起幹掉,這其中門道他又怎會不知。
“保重!咱們陝…西見。”
“哈哈哈,你壓著糧車走的猶如龜爬,老子不等你到地方就能把事情辦完追上你,快走快走。”
“哈哈哈,那就交給你了,弟兄們,咱們撤!”
說著,荀十分果決沒有半點小女兒態,回過頭打馬便走,而秦浩也領著百十來個京營士兵來到了知府衙門,那裡還有好些個囤積居奇的奸商等著他處置呢。
這些糧商無官無職,卻是十足的地頭蛇,自古以來強龍難壓地頭蛇,恐怕這些白丁也是不好相與的很。
果然,來到大堂一看,幾個乾巴瘦的老頭兒正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喝茶,居然還有說有笑的。
怒氣衝衝走到幾個看管他們的府兵面前,揚起手就是幾個巴掌,“我特麼說的很清楚,這是犯人,犯人!你們山…西就是這麼抓犯人的麼?”
這時只見一個仙風道骨山羊鬍子的老頭兒開口道:“何必衝這些丘八撒氣,你們要押我們,我就不信了,這山…西地面上誰敢。這位想必就是國師大人吧,你一口一個犯人的叫著,敢問大人,我們犯了何罪?”
呦呵,叫板是吧,秦浩還真就不信了,搬了把椅子坐在老頭兒對面開口道:“老頭兒,你很狂啊,怎麼稱呼啊。”
“好說,好說,老夫姓王,名字就不勞國師大人問了,現在為王家主事。”
“哦,原來是晉商八大家之中的王家,大名鼎鼎啊,都說山…西是你們八大家的地盤,卻不知原來你們比姓朱的說話還管用是吧?”
說得囂張,可是秦浩心裡卻一緊,太原王氏,千年世家,隋唐時就是五姓七望之一,勢力盤根錯節,即使是崇禎要動他們也需要小心謹慎。
老頭兒好整以暇道:“國師大人,扣帽子這種事兒平白失了身份,您要是有罪證,就把罪證拿出來,要是沒有,勞煩您讓我們幾個回去,我們幾個老頭子若是出了事兒,恐怕明天,這山…西省的糧價就能翻到天上去。”
明白了,弄了半天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秦浩氣樂了,開口道:“老頭兒,你們囤積居奇,低價買賣軍糧,這還不算罪過麼?”
老頭兒道:“大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官府缺錢,賣糧食給我們,我們掏錢,原價買糧食來賣,至於這糧食到底是軍糧還是屯糧,跟我們這些生意人又有什麼關係?
至於囤積居奇,更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做生意的,低買高賣是本分,您打聽打聽,就連江南的稻米,今年也已經漲到三錢銀子一斗了,大人總不能讓我們賠錢賣糧吧。”
合著弄了半天,還是你們有理了不成?
若是碰上別的欽差大臣,拿這些滾刀肉還真沒轍,這幫地頭蛇,積攢了無數財富,土地,地方上的影響力比官府都要大上幾分,朝中靠山無數,甚至他們自己的子侄都有混到內閣當大學士的,人家做生意畢竟沒拿刀子逼著你賣,想拿他們開刀還真比較麻煩。
不過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秦浩。
秦浩和其他的欽差大臣最大的區別其實不在於權力大小,而在於他不講理,你跟我講道理,我特麼跟你耍流氓啊!
“三娘,打他”
“好嘞。”
扈三娘抄起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就打在老頭兒的臉上,老東西身子骨畢竟不行了,混著血居然直接吐出一顆牙來,秦浩霸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