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陳律師隔著電話線能看到她似的:“那好吧,我等你的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張大美對鼠目說:“奇怪,他怎麼沒問我在什麼地方?”
鼠目:“因為他知道你肯定跟我在一起,所以也就沒必要問了。”
張大美又說:“他也沒問我怎麼突然出院了。”
鼠目:“那也是因為他知道肯定是我把你弄出來的。”
張大美問道:“你跟他關係很近嗎?怎麼他什麼都知道。”
鼠目:“我跟他很熟,但並不是很近,他知道的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稍有生活常識和推理能力的人用不著耗費多大工夫就能知道。”
張大美說:“你估計孫國強下一步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鼠目:“如果孫國強正在準備對你殺人滅口,我也不會驚訝。”
張大美:“你估計得還不夠充分,因該把你也加入到他殺人滅口的物件裡,你怕不怕?”
鼠目:“我怕什麼?我要是怕就不會到精神病院去偷你了。”
張大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會害怕,也知道你會為我做什麼,可是你知道我會為你做什麼嗎?”
鼠目惶惶然:“不敢想你會為我做什麼,也不會去想你會為我做什麼,我主要想的是能為你做什麼。”
張大美過來坐到他的身邊,隨即又依偎到了鼠目的懷裡,對著鼠目的耳朵輕聲說:“我現在惟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我自己送給你。”
鼠目輕輕摟住了她,雙手不含一點慾望地撫摸著張大美光柔的肌膚:“我要的是你的一生,懂嗎?我也會把我的一切都送給你的,只要你願意接受。”
張大美在他的懷裡微微頷首,鼠目感到有滾熱的液體滑落在他的手上,他知道,那是張大美的淚。
和孫國強的談話讓趙寬尷尬、震驚。送走孫國強之後,憤怒的情緒夾雜著無奈讓趙寬坐臥不寧。他實在想不透鼠目到底要幹什麼。這個問題他問過孫國強,孫國強的回答讓他難堪:“這個問題好像應該由您的內弟回答。”
根據孫國強的說法,他妻子張大美有精神病,而鼠目利用人家精神不健全,經常去勾引、騷擾人家。後來孫國強把他妻子送進了精神病院醫治,鼠目竟然半夜三更潛入精神病院重症監護區把人家的妻子張大美給誘拐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管怎麼說,也不管鼠目出於什麼目的,趙寬認為這都是無法容忍的卑劣行為。現在讓他最感到為難的是,作為姐夫,他對鼠目的影響是有限的,而且這種問題也不適合他這個當姐夫的出面,最好由李寸心出面跟鼠目談談,可是,李寸心的病情非常嚴重,別說讓她出面找李寸光談了,連這件事情都不能讓她知道。孫國強作為班子成員,鄭重其事地找趙寬談這件事情,等於把這件事情上升到了政治層面,具有了私事公辦的性質,從一定意義上說,趙寬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已經成了關係到領導班子團結和分裂的大問題。趙寬躊躇良久,還是決定要干預這件事情,情勢也擺在那裡,他不干預也不行了。於是他撥通了鼠目的電話,口氣嚴肅地約定晚上在家裡跟鼠目見面,有重要事情相談。鼠目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電話上能不能談,趙寬斬釘截鐵地說不行,必須面談,你也必須按時回家。
鼠目雖然對趙寬並不是那麼惟命是從,甚至在許多事情上往往還有些逆反,但是作為姐夫、市委書記、他父親的學生,趙寬用這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對他釋出命令實屬罕見,他倒也不敢用以往那種半真半假、玩世不恭的態度應付,只好服從命令,鄭重承諾下班以後回家聆聽趙寬的教誨。放下電話,鼠目立刻想到,趙寬這麼著急著找他,八成是跟張大美一事有關,只是還不清楚趙寬對這件事情的瞭解有多深,抱了什麼態度,具體要跟他談什麼。於是安頓好張大美之後,鼠目如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