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文斌張大嘴巴,從被保護到當替罪羊,這落差讓他一時回不過神來。
“老四,你年紀還小,這事落到你和老五身上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但是落到我和老二這裡,就不好說了。”宇文誠手掌落在宇文斌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道,“兄弟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
“大哥,別說了,我去。”宇文斌也明白過來,既然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自然要選那個不會受到懲罰的。
39 顧芳儀病危
而且事情本就是他惹出來的,不能總讓大哥給他善後。
想到一直保護著他的大哥,這次卻需要他的保護,宇文斌胸中頓時升起了一股豪氣。不管父皇如何生氣,如何罰他,都要擔下所有罪名,絕不讓大哥受到懷疑。
宇文斌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老皇帝休息的地方去,大半個時辰後蔫頭聳腦地出來,沒走幾步就碰上了揉胳膊的宇文佑,精神一陣,傲嬌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請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宇文佑雙手環抱,左右看了看問道,“這裡有什麼特殊嗎?”
“呃,沒什麼特殊的,你有事嗎?沒事的話別擋道。”宇文斌說著哼了一聲,偏著腦袋從宇文佑身邊走過去。
“大哥四哥的感情真好,他幫你報仇,你幫他扛罪。唉,可憐我這個孤家寡人,好生淒涼啊。”宇文佑拉長了聲調,揉著胳膊走遠了。宇文智畢竟是個成年男子,那一鞭幾乎讓他的胳膊脫臼,太醫說要多揉揉才能儘快恢復。
聽到宇文佑的感嘆,宇文斌腳步一頓,老五都知道了?如果他告訴了父皇,那頓罵不就白捱了?是去父皇那裡堵著他,還是跟大哥商量一下?還是去找大哥吧。
宇文佑那句感嘆只是隨口而發,讓他去跟老皇帝告狀,還不如自己報仇來的痛快。只不過,宇文誠的陷阱說白了就是個惡作劇,這麼點小事都要報復,好像太小氣了點。
這次的冬狩,雖沒有因宇文智的重傷而提前結束,卻也有些虎頭蛇尾。
眾人見老皇帝先還怒不可遏地追查兇手,後來卻不提這檔子事兒了,便認定這事跟某位皇子有關係。大皇子的嫌疑是最大的,只這手法太過拙劣,不大像。難道,是四皇子暗地裡下的手?兄弟情深,也是有可能的……
宇文佑臨走的時候喚來了利爪,那些不速之客被嚇了一天,如今利爪一走,還不急著跑路?找人在外面守著,不信堵不著。
回到皇宮,宇文佑剛把寫好的紙條交給徐三兒,張朝恩就帶著幾個小太監過來了,他們是來送賞賜的。
這些賞賜既有老皇帝給的,也有皇后給的。知道顧芳儀那裡也有一份,宇文佑暗笑,如果皇后知道真相,不遷怒他們母子倆就算心胸寬廣了,哪裡還會送來賞賜。
“公公白天忙活了一日,大晚上的還要往我這裡跑一趟,辛苦了。”宇文佑說著,隨手從托盤上拿了一個金元寶遞給張朝恩,“二哥還沒醒嗎?”
“殿下仁厚,二殿下已經醒了,只是傷得太重,動不能動,話都不能多說。”張朝恩搖頭嘆氣,卻不肯接下那個金元寶,“殿下,這元寶是皇上賞賜下來的,奴才不敢收。”張朝恩喜歡錢,每次傳旨或是送賞賜,他都要收上一大筆跑路費。如果賞賜中有金銀之類不甚特殊的財物,直接拿來打賞也是常有的事,張朝恩可從來沒有說過不敢收。
“公公是擔心我有事相求?”宇文佑明白過來,就把金子硬塞但他的手裡,笑道,“公公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我這還沒說,你就猜到了。是這樣的,我想請公公銷了韓周和徐三兒師徒倆的宮籍。”
太監和宮女不同,宮女到了年紀就可以離開皇宮,而太監是斷了根的,除非是有主子的恩典,否則就要在皇宮裡待到死。宇文佑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