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武器已經有很久沒飲過敵人的血了,而今晚可能也是一樣。不過地獄咆哮還是拿起了武器。徑直的走向了營地的角鬥場。一群觀眾早已聚集在了那裡——不過沒有氏族的所有成員。有一小部分人還未從本季的狩獵中迴歸,而另一些人對這場決鬥毫無興趣。儘管如此,周圍的人還是把整個場子圍了起來,格羅瑪什真到坐到酋長的位子上才看清了裡面。護甲師和馴狼師已經在角鬥場裡了,隨時準備戰鬥。他們向格羅瑪什敬禮。
觀眾安靜了下來。“以往在決鬥前總會有很多要說,不過你們兩位早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地獄咆哮邊說邊提高了自己的嗓門。“只有擁有鋼鐵般意志的獸人才能成為戰歌氏族的一員——”
……不覺得說這些已經太晚了嗎?……
地獄咆哮的聲音開始近乎於吼叫。“但你們之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那就再讓我們瞧瞧你們的能耐,開始!”
兩名獸人撲向了另一方,頓時陷入了一番混戰。
觀眾頓時爆發了起來,武器在手中不停地作響。
格羅瑪什手臂疊在胸前坐在那裡,將利斧放置在雙膝上。幾分鐘以後馴狼師一拳擊中了護甲師的太陽穴上。整場戰鬥就此畫上了句號。獲勝者在角鬥場內高視闊步,沉浸在族人的熱烈歡呼聲中。敗方則倒在地上。毫無知覺。
不管怎麼說,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這是一次榮耀的決鬥。沒有人投降,榮耀既屬於馴狼師,也屬於戰鬥到最後一刻的護甲師。”格羅瑪什說道。“今晚敞開肚子來飲酒。你們兩個都證明了自己有一顆戰歌的心。” 兩週內的第八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兩名獸人將護甲師從角鬥場裡抬了出來,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扇了幾下直到他清醒過來。慶幸的是,這次沒有折斷關節。
觀眾又沸騰了起來,希望能看到另一場決鬥。格羅瑪什也同樣如此。一場戰鬥遠不能讓他忘記腦海中縈繞的往事。
格羅瑪什舉起了一隻拳頭,所有人都望著他。“還有誰?”他問道。“今晚還有誰來向我證明自己有一顆戰歌的心?”
人群中好幾個獸人舉起了雙拳,急切地想引起格羅瑪什的注意。一個獸人從人群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跳進了角鬥場。“我來!”他喊道。
加爾魯什笑了笑。 既然反響這麼熱烈,那他就繼續演下去了。酋長一下子記不起這個獸人的名字,角鬥場附近的幾支火炬也沒能照亮他的全身。格羅瑪什眯著眼仔細地大量了一番。讓他奇怪的是,這個人的體格和他極其相似,但是卻喊不出他的名字。
觀眾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人是誰?”
沒有人知道。不安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事情有些不對勁。格羅瑪什前傾著身子看著那個陌生人。 很多地方不對勁。陌生獸人的雙手被鐐銬所束縛,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格羅瑪什也從未見過。無論是衣料還是剪裁。他下巴上的陰影並不是短鬚,而是紋身的圖案, 酋長的紋身圖案。其描畫之精緻讓人難以置信。
人群開始焦躁不安了,很快戰歌營地內一片寂靜,手上有武器的人都將其牢牢的握在手裡。那名獸人孤傲的站在角鬥場。臉上掛著一絲微笑。沉浸在這一片混亂之中。
格羅瑪什將手伸至血吼的柄上。他早已學會了聽信於自己的直覺。而此時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獸人是一個外鄉人、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一個威脅。難道是名刺客?如果真是的話,那他要麼是極其勇敢、要麼是極其愚蠢,膽敢拷上雙手獨自一人來到角鬥場內。
格羅瑪什預感衝突很快就會爆發。他的血吼已經有太久沒嘗過鮮血的滋味。
但他的直覺又撓著他的好奇心。 為什麼他看上去這麼眼熟?“你認為你有一顆戰歌的心?”格羅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