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置入記憶之前,唐瑜是願意配合催眠師的。至少,她不是被人強迫的。
也就是說,她自願置入了妹妹的記憶,去搶妹妹的男人。
那麼,這樣的姐姐,她又何需動全部的感情?
唐瑜電話裡說,姐妹倆好久不見了,約她見面吃飯。
看著手裡的飯盒,佔色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為了方便下午的訓練,她們選擇了警察學校對街的中餐館。
這個地段不是很熱鬧,中餐館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裡面稀鬆的坐了幾桌食客,連空調都沒有開啟。頭頂上,幾個吊扇在苟延殘喘的轉動著,送來一絲悶熱的暖風。不過,雖說佔色現在的生活品質提高了,但她對於吃穿都不算太講究,能湊和過去都用。
唐瑜大概本來就在附近,她進去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
除了她,還有一個約摸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看見佔色,那個女人客氣地喊了‘嫂子’,態度很恭謙。
佔色衝她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權少皇派到唐瑜那邊的人。那麼,今天她與唐瑜的見面,權少皇應該也會知道吧?
唐瑜打扮得很簡單,卻很漂亮。
她很瘦,可該豐滿的地方卻一點也不含糊。一張白皙的小臉上,五官比上等的瓷器還要精緻漂亮。嬌媚的身形兒處處與佔色相似。不過,佔色今兒穿著寬大的訓練服,與她相比,氣質上就有許多的不同。
兩個大美女,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坐在一桌上,那效果還是很驚人的。
身邊兒不時有人竊竊私語,就差引來圍觀了!
幾個菜上來,佔色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過來之前,她原本以為唐瑜找她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的。可惜,當她們三個人把食物都吃得都差不多了,她除了說一些自己在M國時與母親的生活,還有詢問爸爸的事情,或者問問小十三的情況之外,幾乎話裡就沒有什麼重點。
那感覺,就像真正只為了來閒話家常的一樣。
大概佔色的戒心太重,這樣的結果,反倒讓她覺得不正常。
“佔色,你都不好奇嗎?”
唐瑜莫名其妙的話,讓佔色挑了挑眉,“我?我好奇什麼?”
“一直都是我在問你,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問什麼?”佔色挑眉,依舊反問。
在她這樣的態度裡,唐瑜撫了撫額,苦笑著說,“佔色,你不要對我這樣說話行不?我是你的姐姐,親姐姐,一個肚子裡蹦出來的姐姐。我說了這麼多,你一直都在敷衍。而你也是知道的,我到京都都這麼久了,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想到主動關心我一下?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也沒有主動打聽一下,母親現在又怎麼樣了?”
母親?姐姐?
這兩個詞兒,說實話,在佔色的心裡,現在還很陌生。
她這個人說不上特別淡漠,卻也不算對人很熱絡。至少,對於這個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姐姐,一到京都就差點兒要了她的命,接著又害她流了產,還差點兒把她給氣個半死的女人,她很難不設防。
抿了抿唇角,她聲音很輕,說得卻是事實。
“抱歉了!母親和姐姐這兩個角色,在我的生活裡缺席得太久了。我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找到狀態。”
唐瑜放下筷子,瞪住她。
看得出來,她有些生氣。
可好一會兒,她終究還是拿起了筷子,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
“算了,你愛怎麼想,我也拿你沒有辦法。”
佔色牽了牽唇角,眉眼彎彎地笑,“其實我也有好奇。不過與你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