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說得極淺,“當然。”
當然?當然個狗屁!
佔色一面驚懼萬分,一面思維混亂。
他這個義父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到底又有什麼樣的身份,而且他說還是權家人?
權家老太爺早就死了,他們那一輩兒的人,除了遠親也都死光光了。權少皇兄弟倆不可能是他的義父,他的親爹權世衡目前在天蠍島上“旅遊觀光”,斷然也沒有逃出來的可能性。那麼,能被稱為權家人的上一輩還有誰?
有資格成為嚴戰義父的人,還能用權氏繼承人方式來訓練他的人,難不成是權氏五術之一?
可又會是誰呢?
醫,趙豐死了。
卜,佔子書死了。
山,安東華的父母都死了。
命,章中凱的父親?可章中凱不也說死了嗎?要不然他也不會修練成變態。
難不成,是剩下的那一個——相?
關於五術的這個“相”,也正是她至今不知道訊息的一個了。
她想知道結果,可嚴戰這個人的心思,藏得實在太深,她怎麼才能套他的話?
頭皮一陣陣發麻,作為心理學的高才生,佔色一直保持著一顆具有專研精神的好奇心,想了想,她也就懶得轉彎抹角,直接清了一下嗓子,就問了出來。
“你這個義父,是權氏五術的‘相’?”
大概沒有想到她會直接挑明,嚴戰目光爍爍地扭頭,看了她片刻,他似笑非笑。
“果然很聰明。”
甩給他一個‘那是當然’的眼神兒,佔色輕“哼”了一聲兒。
“可能說說嗎?!我對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兒,一直很好奇。”
嚴戰淡淡一笑,俊朗的外表在陽光的照耀下,氣質更加矜貴且高華。
“你父親沒有告訴過你?”
目光一凝,佔色苦笑,“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就死了。”
重重嘆了一口氣,嚴戰雙臂環抱在胸前,懶洋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如果你可以主動親我一下,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陳年老故事。”
主動親他?
臉上狠狠一燙,佔色磨著牙齒,滿臉生恨。
“你想得到真美!”
“反正我也不是沒有親過你,你回親我一下能吃多大虧?一個吻換一個老故事,你考慮一下,會不會太划算了?”
划算嗎?
想了想這些日子的相處,他雖然對自己沒有過激的行為,只是日常的早安吻,晚安吻,卻也是時不時都有的。雖然都是親在額角上,面頰上,但確實這已經不是一個稀罕的事情了。
心肝兒染上了火兒,佔色眉頭都揪在了一處。
“你說話算話?”
一挑眉,嚴戰淺笑,“我向來守諾,你以為我是權少皇?”
“好,沒問題。”佔色微微一眯眼,“你先閉上眼睛。”
若有似無地勾了下唇角,嚴戰躺好了,果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輕‘哼’了一聲兒,佔色湊過去,小聲兒說,“不準睜開眼睛啊,要不然,我就把你從這裡踹下去……”嘴裡嘰嘰歪歪地說著,她見嚴戰果然沒有睜眼的意思,仔細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五根手指頭,最終,她選擇了力道比較小的無名指,輕輕在他的臉上摁了一下。
“好了,親完了,睜開眼睛吧。”
嚴戰輕輕睜眼,對上了她染了日光的眸子。抿了一下唇,他冷冷一嘆。
“你想聽什麼?”
不知道他有沒有識別,佔色的臉還是紅了一下。
“關於你的義父吧?”
沒有回頭,嚴戰的目光沉涼如水。
“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