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牽著阿元的手,見她這一次,果然沒有反對,也沒有與自己故意作對,心裡對母親的話有了幾分認同,口中只輕聲笑道,“你的臉上有些不好看,是心裡存著事兒?”
阿元摸了摸自己的眼圈,覺得阿容真是夠神的,口中便嘆氣說道,“宮裡那樣兒,誰會過得好呢?”不過是含糊了一句,這才繼續說道,“前頭裡,四姐姐家的事兒你知道了?”
“理國公家拉出那位前夫人的時候,我與母親正巧見到。”阿容便低聲說道,“此事,憑我的本意,理國公自然不對,可是四駙馬護不住自己的妻子,也太軟弱了些。”
滿京城都覺得四駙馬可憐,阿容竟然說出這話來,阿元便詫異抬頭,見阿容姣好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陰鬱,這少年只目光落在遠處,沉聲道,“理國公夫人薄待他與四公主,並不是一朝一夕,從前,他做什麼了呢?步步退讓的後果,便是蹬鼻子上臉,連累妻子傷心,祖母大病,連父親都跟著遭殃,這,便是沒有承擔。”四駙馬溫和,不喜爭鬥算計,固然沒有錯處,可是叫妻子跟著吃委屈,就是沒有承擔了。
不是叫他做個逆子,可是動點兒腦子,這很難麼?
“一個男子,連妻子都庇護不了,反倒要叫祖母與岳家出手方才脫困,又無法約束後宅。”阿容頓了頓,這才含笑說道,“幸虧,四駙馬是個沒有仕途之心的人。”不然,還不叫朝中的老油條給嚼吧嚼吧吃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阿元本是不服氣想要反駁,可是張了張嘴,竟然覺得阿容說到自己心坎兒裡去了,此時便有氣無力地垂下了頭。
“日後我的妻子,就算所有人都說她是個惡人,不喜歡她,可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會叫她在我的身邊過快活的日子。”阿容繼續說道,“理國公護不住理國公夫人,又不敢爭鋒,不過如此。”理國公夫人被哭著喊著休出府去,理國公就算礙於皇命,卻連頭都不敢露,完全想不到過去的情分,也實在叫人噁心。
阿元呆呆地抬頭,看著身邊這少年光潔的側臉,竟移不開眼去。
她見過這樣的男子,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人,能夠打動她呢?
心裡覺得有些低落,她只緊了緊小肥爪裡阿容的手,耷拉著頭說道,“進屋吧。”
阿容也知道適可而止,只溫柔地笑了笑,一抬頭,就見鳳卿站在門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的身後,一左一右鳳玉與鳳闕如同門神一般虎視眈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硬敵,只好用溫柔的表情與這三個擋道的傢伙說道,“我來給王妃請安。”鳳卿就不說了,看著溫柔其實最壞,他只對著鳳玉鳳闕笑道,“前幾日,父親從前的部將回京來給父親請安,我家二弟三弟得了幾把很好的彎刀,還說要與兩位殿下去比武,不知……”
“彎刀?”鳳玉眼睛亮了。
“比武?”鳳闕只差歡呼了好吧?
“湛大哥里邊兒請。”兩兄弟便露出了熱情真誠的笑容,完全忘了方才還要剁了膽敢摸自家妹妹小肥爪的姓湛的去餵狗這個問題。
面對兩個傢伙的叛變,阿元默默地記在心裡的小黑賬上,等著以後報仇。
阿容簡單地拿下了兩個大舅哥兒,這才心滿意足地領著阿元往肅王妃處請安。不過說了幾句話,便聽外頭有稟告的聲音,說是肅王妃的外甥女兒來了。阿容微微猶豫,卻還是避開了,只往鳳卿說說話,只有阿元伴著肅王妃,好奇地見一個年輕美貌的小媳婦進來,進來也不多看,只過來給肅王妃請安道,“給姨母請安。”說話溫柔如水,便叫阿元十分親近。
“環姐兒來了。”見這小媳婦起色還好,衣裳首飾都並不陳舊,肅王妃便知道她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本就是擔心外甥女兒吃虧,如今見了她,肅王妃只笑問道,“你出來,可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