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人,不是也沒硬頂著麼,可想而知,太太的心裡,還是疼姑娘的。”只是這一次王家太不做臉,叫人實在受不來。
“我明白這個。”王鳶擦了擦眼淚,只擠出了笑容說道,“過一會子,母親的氣兒消了,咱們就去給母親請安。”她回身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裡頭美貌豔質的女孩兒,只用胭脂遮住了淚痕,低聲道,“其實我的日子,過得還算好的了,夫君待我也好,也沒有別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就算是嫁到別人家裡,只怕比這還要糟心,畢竟婆婆雖然有些不喜歡她了,可是卻也只是冷著,並沒有做出別的來。
除了,除了盯著夫君讀書奔前程,如今與她親熱的少了罷了。
嫁人都是如此,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只是這心裡,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振奮了一下精神,王鳶便低聲道,“再過幾日,便去英國公府給老太太請安,咱們家裡,”她想著王家的窘迫,苦笑道,“也就是那樣兒了,還想如何呢?”王家完了,她若是還不知分寸地插手其中,只怕連自己也要賠進去,想到這裡,她急忙問道,“我嫂子怎麼說?”
“還頂著呢,並沒有回家去。”那丫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怕是真傷了大***心了。”
“誰能受得了這個。”陳環已與家中離心,王鳶一嘆,從妝臺上取了個八寶項圈給了這丫頭,低聲道,“把這個當了,銀子給母親送過去,叫她不要再鑽營,老老實實地在家待著別叫人家見著了礙眼。”她苦笑道,“你只與母親說,我也只得幫到這兒了。”餘下的,她也無能為力。
這丫頭含著眼淚領命去了,王鳶這才怔怔地坐著,想到如今的悲苦,竟忍不住又要落下淚來。
不提王鳶袖手旁觀,只叫她孃家對她破口大罵,又嫌棄她嫁到了齊家,卻只拿出了這麼點兒銀子來,簡直就是大不孝,然而此時,也沒有人顧得上她了。不過幾日的時間,便有陳環的夫君外放的文書出來,還沒等王家反應過來,陳環已經利落地跟著夫君上任去了,走得十分瀟灑。
英國公府勢大,王家如今惹不起,可是王鳶還是能惹一惹的,一時間孃家人頻繁上門,夫家的下人看著自己的目光越發地古怪,王鳶漸漸也對孃家冷了心了。
這倒都是後話,如今卻是阿元,並無事在身,因此便覺得自己很應該孝順一下未來的婆婆,親手點了點兒自己的孝心,公主殿下便開開心心地往城陽伯府去,才一進門,就見阿容已經等著自己,見他這樣離不得自己,阿元得意極了,卻只做出了一股高傲的模樣來,進了府也不下車,趴在車門處慢悠悠地問道,“容哥兒這是在等哪位佳人呀?”
還容哥兒。
阿容只叫這機靈古怪的姑娘說得哭笑不得,卻又忍不住心裡歡喜,只順著她說道,“稟公主娘娘,可不是一個絕代佳人麼。”這個……這話出來,大家夥兒就都覺得有夠虧心的。
城陽伯府的大公子,為了討好心上人,也蠻拼的。
阿元卻眉開眼笑,這才滾出來,也不叫別人扶著自己,運足了力氣,起跳,利落地跳進了阿容張開手臂的懷裡,叫他抱住了,這才滿意地表揚道,“很有眼力見兒,賞!”
後頭一群的宮女都憋著笑,只是在太后宮裡早就被調/教明白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因此此時便只當這是尋常。
“賞什麼呢?”阿容抱著阿元,只挑眉笑道。
“賞容哥兒個好媳婦兒。”阿元深沉地說道,順手就在阿容的下巴上一挑,做調戲狀得意道,“美人兒覺得如何呀?”天可憐見,她想做這個動作,想說這個臺詞很久了,如今如願以償,公主殿下心裡激動得直打滾兒。
阿容被調戲慣了,此時也不以為意,只笑眯眯地說道,“眼前不是就有一個?”見阿元美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