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低聲叫身邊的宮女回宮將理國公府上之事告知太后與皇后,阿元這才有時間一撇,卻見鳳鳴跟在自己的身後許久,只知道揉著眼睛,竟是傻了一般,心裡知道,在皇子的面前,大凡女子都是一副柔順可愛的模樣,哪裡會有這樣驚天動地的表現,想到這堂兄是對自己表姐有心的,便有心叫他日後擦亮眼睛,免得叫與理國公夫人一樣的小白花給唬住,與表姐生出嫌隙來,便低聲嘆道,“這就是心懷叵測的女子了。”
“竟這樣狠毒。”鳳鳴喃喃道。
他的心裡只覺得發涼,便是在宮裡長大,可是德妃素來不許他攙和後宮諸妃爭寵,恐他移了性情,此時竟是親眼目睹,不知為何,想到這些扭曲的臉,他便只想去見一見齊善,那樣安寧的模樣,與清冽明亮的眼睛。
想到齊善,鳳鳴只覺得心裡暖和了許多,沉默了許久,便低聲道,“日後我的後宅,只會有一個妻子。”從前他也是這樣說,可是那不過是自己的一腔愛意,如今,卻更添鄭重,卻是為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子的承擔了。
“奸狡之人到處都是,挑唆夫妻失和,從中漁利的也有不少。”阿元搖了搖頭,嘆道,“光風霽月之人,哪裡鬥得過這樣的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可人,叫人憐惜,可是卻想著更好的前程的,四皇兄還未見過。”她頓了頓,便低聲道,“四皇兄只需知道,女人一多,爭鬥便會不停止。”
“皇兄知道了。”鳳鳴摸了摸阿元的頭,搖頭道,“小孩子家家,不要這麼多心思,以後到叫人操心。這些,”他拍著自己的胸脯道,“都交給你四皇兄!”說完,便一左一右地牽起了阿元與五公主的手,只飛快地進了後院,就聽此時理國公的後院真是哭聲震天,一群衣裳華麗的女人們抱頭痛哭,一副理國公命不久矣的模樣,這些女人哭得實在投入,也不知是在哭理國公這個夫君,還是在哭理國公死了的日子,竟都沒有對阿元等人進來有一絲的反應。
不過,理國公可還沒死的,哭什麼喪呢?
阿元心裡搖頭,便趴在鳳鳴的耳邊小聲道,“大概,國公爺是沒事兒了。”
“為何?”鳳鳴還未見太醫,聽阿元竟然這麼肯定,急忙問道。
“瞧瞧一個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好看得很,連妝都沒花。”說起這個,五公主更有經驗。鳳鳴因是皇子,便是在後宮也見不著多少宮妃的模樣,五公主卻在皇后與德妃的身邊見識多了,此時便嗤笑道,“但凡真心在意,還能連妝容都在意麼?可見這是在做戲給你們這些男子看呢!”說完,便露出了淡淡的譏諷之色,只低聲與阿元說道,“若是日後,有人敢在我的駙馬的面前這樣哭,本宮,”她輕聲道,“本宮就把她那張臉皮都給扒下來!”
鳳鳴正覺得受教,冷不丁聽到五公主這樣殺氣騰騰,又聽阿元在一旁點頭同意,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之後,便見阿元轉頭,肉肉的小臉上露出了一個和氣的笑容道,“四皇兄,一定也會幫皇姐與阿元的,對不對?”
阿元這樣的表情下,鳳鳴抖了抖,立時說道,“妹妹們花朵兒似的,哪裡能做這些呢?日後真有人敢如此,四皇兄親手去扒皮,絕不叫妹妹們動一根小指頭。”心裡覺得日後駙馬要努力威脅,駙馬身邊的女人還要給抽筋剝皮,鳳鳴只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在一條繁忙的大路上奔跑一起不回頭了。見兩個妹妹點頭,他只遲疑道,“如今,該如何?”
“也不知太夫人如何了。”四公主的那個貼身宮女,已經往太夫人的房裡去通傳,阿元在外頭等著,不耐煩見這群后院的姬妾,只四處看著,不大一會兒,就聽見對面的屋裡有喧譁與吵鬧聲,一聲尖銳的哭聲歇斯底里地傳了出來叫道,“國公爺!你帶妾身一起走吧!在這世上也是受罪,與其叫人作踐,不如就一同往下頭去,咱們一家人,永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