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堪的身世但卻被一個人真誠以待。
車沿著山路很快就到別墅跟前,竟是一片漆黑。
吳叔和青嬸不在麼,還是說已經休息了。別墅的鑰匙我是沒有的,我試著去敲門,卻不想門就沒關上。
這是特地為我留了門?
進了房子摸索著牆上的開關,客廳大亮果真是一個人也沒有,換了鞋舉步就往二樓走,可路過茶几時我怔了怔;停下腳步仔細看了去,上面擺著個手機,具體一點是我的手機。
原本我塞給李冠華的手機。
我怯生生的走近拿在手裡,一開機發現裡面許多未接電話,最多的是個“家”字,但,卻一次都沒接聽過。
“手機給你要回來了,不用買新的了。”
手機應聲落地,嚇得我朝聲音的來源望了去,許久不見的徐司佑隱在黑暗裡,坐在吧檯邊上。
背向而坐的他,讓人瞧不清表情;忐忑之後,我咬唇無謂的揚了揚嘴角,彎下腰將手機拾了起來。
“我……”
“多虧你的手機,才能把李冠華捉拿歸案。”他搶了我的話,也令我無比驚訝。
什麼叫做多虧了我的手機。
“之前,我在你手機裡安裝了定位軟體,很慶幸李冠華搶了你的手機並沒有丟也沒賤賣,還時不時的會開機,因此幫警方揣測出了他的動向。”
我踉蹌後退扶住沙發才沒讓自己跪下去。
“啊……據警方說,也多虧了你,他們才知道他的真名叫李冠華。果然是黑戶,什麼資料都沒有,難怪我白忙活了這麼多年。”
徐司佑好像不嫌多的繼續在我傷口上撒著鹽。原想是個藉口,才把手機扔給了李冠華,哪知竟害了他;也許,他也是因為期待我會給他電話,所以才會偶爾將手機開啟,哪怕那機會只是十萬分之一。
“徐司佑……”互相折磨實在痛苦,我繳械投降承認輸了,“你不是想知道十年前,我為什麼要說謊嗎,我現在告訴你!”
“閉嘴!”
“那是因為,李冠華……”
“閉嘴,蘇麥寧!”他憤怒的將手裡的酒杯砸得粉碎,又在我驚嚇的同時衝至我面前,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就跟在重遇的婚禮現場一樣,他說,“閉嘴,蘇麥寧!我不想聽,你不是說到你死你才會說嗎。那麼,我拜託你這輩子就說這一句真話,死的時候再告訴我為什麼。”
可說完,原本嗜血的瞳孔突然放柔滿是震驚,緩過氣兒來的我咳嗽了半晌才抬手摸了摸嘴角的傷口,碰了碰被抓扯出的血痕,不甚在意,繼續道,“我跟李冠華……”
我不放棄,鐵了心要說,然而一直想要知道真相的徐司佑卻慫了,打定主意不聽。他不因憐憫而減輕力道,抱過我的頭就吻了下來。
似乎嫌我嘴角的傷不夠厲害,生生咬著唇瓣碾磨著傷口,讓我的舌尖再次嚐到血腥的味道。
“徐司佑。”我嗚咽的喚著他。
他停住對我的懲罰,將耳朵壓向他的唇,“蘇麥寧,我給了你十年不說的權利,求你,也給我十年不聽的權利!”那聲音在顫抖,他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只是突然開始學我一樣的逃避。
我好像真的從來在乎的只有自己而已,那些我口口聲聲說著在乎愛著的人卻被總被我自以為是的忽略著,程絮與杜婷穎,我媽,徐司佑還有……李冠華。
我總以為自己的決定英明無比,我覺得做出的都是對彼此最好的,我以為他們每一個人最終都會明白我、理解我。殊不知,是他們寬容了我的任性,是他們等待的時光裡期許了我的成長;當他們每一個人都遍體鱗傷,我卻認為時間已經治癒好一切。然而,本是靈藥的我,卻漸漸成了最致命的毒。
“好,我不說。”我亦在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