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已經……開始了!”老馬指著監控螢幕上顯示出來的影象,拍著禿頭的肩膀正色說道。
“開始了?不可能!”禿頭道:“剛才在這裡的兩個醫學博導已經說了,那個蕭什麼天的,自己就是……咦!他怎麼醒了?”
監控屏上,那個原本昏昏欲睡的蕭小天,現在雖然沒有站起身子,但雙目炯炯有神,手指扣在房勢的脈搏上面,眉頭微顰,似乎正在沉思。
沉思什麼?當然是把脈,研究病情!
他不是一直昏睡麼?他不是一直是一個被照顧的病人麼?……
怎麼手指扣在房勢的脈搏上的時候,整個人好像變了一副模樣?
現在監控屏上的蕭小天,完全就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濁世佳公子,手指扣在病人脈搏上的動作,就算是再高明的醫生,也看不出一絲瑕疵來。
他的的確確是清醒了,也的的確確是再給患者房勢把脈!
“他天生就是一個醫生。”老馬嘆了一口氣說道。
從沒見到過這樣的醫生他的精氣神,完全來源於看診的病人。
就在這時候,在老馬和禿頭二當家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中,那個正在給病人把脈的蕭小天忽的一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手章平伸,說了三個字:“取針來!”
“……”
“裝b!”禿頭喃喃自語的為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下了一個結論。
裝b麼?連親眼見到這一幕的張躍進也差點有了這種感覺。
但是張躍進知道,這不是裝b,是……
是連張躍進也不明白的一種精神狀態的突然展現。
剛剛蕭夫人潘伊銘說完那句可以開始了的時候,張躍進還充滿懷疑。
開始?如何開始?
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就開始了。
首先,蕭雨掀開蓋在植物人房勢身上的白布單,把房勢的右手手臂從裡面拽了出來,一併給房勢捲起衣袖,手腕切脈的部位便暴露出來。
然後,蕭雨拎起蕭小天的手臂。
當蕭雨拎起蕭小天的手臂的時候,張躍進還是十分留意的看了一眼的。在張躍進看來,當時蕭小天的情況和躺在病床上的房勢一樣一樣的,完全就是植物人狀態,拎起他的手臂的時候,就跟拎起一條煮熟了的麵條似的,軟趴趴的沒有一絲抵抗的力道。不單單是熟麵條,還是煮的有些火大了的麵條,有一種一不留神就會掉下一截來的感覺。
蕭雨就這樣拿著蕭小天的手臂,輕輕的掰開蕭小天攥著拳的手指,把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扣在房勢的手腕上面。
於是,令人差異的一幕便出現了。蕭小天的手指觸及到房勢的肌膚的那一瞬間,忽然就加大了力道,這力道,絕對是從蕭小天自己身體裡迸發出來的,因為當時蕭雨已經後退一步,離開了兩人身邊。
再然後,就是老馬和禿頭兩人在監控室裡看到的那一幕了。蕭小天不但有了力氣,睜開了眼睛,還站起身來,說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取針來!”
“小天!師弟!真的是你麼?!”張躍進聽到這個聲音,心情激動的無以復加,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激動的顫抖。好像摸了電門被電到了那樣的,哆哆嗦嗦的顫抖。
一邊顫抖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兩步。
蕭雨橫出一步,攔在張躍進身前,攙扶住張躍進的身體,小聲說道:“二師伯……慢著點。我父親正在給房勢看病,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們有任何人去打擾他吧?”
“是,是!”張躍進連連點頭:“他是蕭小天!他的確是蕭小天!你看他持針的手法,還像當年一樣那麼熟稔!”
“……”蕭雨心道,當然是蕭小天,我難道還能亂認爹不成?原來這二師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