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
女孩子早餐好打發,一邊嚷著餓了,一邊卻說來一碗米粥就行了。
蕭雨晃晃悠悠的又諮詢了甘甜甜和小米早餐想吃什麼,然後又拖著沉重的腳步上了樓,這幾天已經養成了當保姆的習慣,還要問一問白展計和程馮馮兩個如膠似漆的人想要吃什麼。
敲了敲門。雖說程馮馮身體狀態不太好,可是萬一兩個人乾柴架不住烈火,即便不會圈圈叉叉,摟摟抱抱的被人撞見也是不好。
蕭雨用的力道稍微大了些,那屋門也並沒有關嚴,竟然吱扭一聲開了。
往裡面看了一眼,蕭雨渾身一震,迷迷糊糊的腦袋立刻清醒過來。
裡面空無一人,兩個獨立的隔間也沒有關門,裡面的情況蕭雨盡收眼底。白展計和程馮馮不見了。
以往這個時間,程馮馮已經打上了吊瓶。
蕭雨隨手把門帶上,急匆匆的下了樓,走到外面,便看到臺階上坐著一個落寞的人影。
外面的空地上也是空空蕩蕩的,那幾個連續值班好幾天的警員,連同警車,還有那幾個醫護人員連同他們的救護車,都已經不在了。
那條臨時性封門的隔離帶也被撤掉了,不遠處矗立著一個碩大的警示牌,上面用紅筆寫著幾個大字,“隔離結束,疫情平穩,秩序恢復,謝謝支援”這樣十六個大字。
疫情徹底控制了?蕭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還枕戈待旦,嚴陣以待的樣子,今天說沒事,就沒事了。
蕭雨連忙給鍾北山打了個電話,鍾北山笑呵呵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在正府的參與下,帝京市調集了大批的醫護力量,輕症患者,就地隔離;重症患者,已經有了前兩年那場非點疫情的時候建造起來的專用隔離醫院,也就是上次蕭雨和甘甜甜去看那個局長秘書的時候去的那個小湯山醫院傳染病科。說是傳染病科,實際上小湯山除了傳染病科,其他科室全部都是輔助科室,籌建力量也就和一個社群醫院差不多。可以說絕大部分建築,都是為了傳染病科建造的。
虧得有了那一次非點的治療經驗,一切顯得井然有序。疫情剛一確診,沒有出現非點初期的那種慌亂,直接便全面鋪開了已經比較成熟的救治流程,在加上蕭雨從李令月那裡聽來的全民捕鳥的意見,連日來沒有新發病例,整個帝京市,也不過發生了二十幾例輕重不一的感染者,這場疫情,可以說在全民配合之下,迅速的便被扼殺在搖籃階段。
“這還多虧得你。”鍾北山笑道:“幾個重症垂危患者你都參與了,而且剛開始發生疫情的時候你提醒的比較及時,這才沒有出什麼紕漏。呵呵。過多的客套話我也不說了,正在開疫情總結會,會後便正式全民宣佈疫情控制,專家們正在為這個告全民書措辭。你要不要來聽聽?”
蕭雨連連搖頭,好不容易從這件事脫身出來,哪有什麼心思去開疫情總結會?這都是官員們擅長的事情,咱這種臨床醫生還是不參與的好。
想起昨晚伯尼貝恩的電話,蕭雨不由得讚歎一聲,這個伯尼簡直是太會挑時間了,明天就要來,今兒疫情就宣佈結束了。這個大鼻子老外,還真是一個福將。
蕭雨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剛剛掛了電話,那坐在臺階上的那個人便猛然轉過身來,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蕭雨的大腿,哇哇的哭了起來:“雨哥,雨哥,兄弟失戀了……”
蕭雨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剛剛自己沒找著人影的白展計。幾天的時間白展計瘦了一圈,眼窩也有些凹陷,應該是照顧程馮馮,睡眠不足的結果。
這小子,大白天的說胡話。蕭雨摸了摸白展計的腦門,說:“不發燒啊。也不像是被傳染的症狀,怎麼就說胡話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你們兩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