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不敢發洩出來,只好藉助這種事情高興高興。他們的臉上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郭亮知道這些人心裡肯定是希望這次鬧事越大越好。
當郭亮到來的時候,笑容滿面的王一發還在那裡不時隔和鐵欄杆對那些訴說的農民點點頭,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字元:“嗯,是,哼,……”只有當郭亮的眼睛掃過去時,他才閉上嘴,臉上迅速換上嚴肅的表情。
雲誌慶站直腰桿,大聲喊道:“鄉親們,我們鎮長助理過來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向他認真反映。他的意見就是鎮領導的意見。”喊完,又朝郭亮這邊靠了靠,裝著很緊張的樣子問道,“郭主任,你看著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上訪的農民一時安靜下來。雖然上訪的農民聽說過有一名鎮領導幹部很年輕,但看到郭亮後還是吃了一驚:這也太年輕了吧?是不是鎮政府故意拿一個小年輕來騙我們?
郭亮聽了雲誌慶的話也是惱火:操,我才過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把我推出來幹什麼?
未等郭亮發牢騷,周圍的農民又重新大喊起來:“我要工錢!”
“我們要活命!”
“還我們的錢來!”
“我們要過年!”
郭亮站在傳達室大門口的臺階上,大聲說道:“請你們推選幾個代表,我們到裡面談。”
“我們不上當,誰代表你們就會抓誰。我們只要錢。”
“不談,把錢給我們!我們不是傻子。”
郭亮苦笑了一下,再次大聲道:“你們是想解決問題還是不想解決問題?如果你們只是這麼大喊,請問誰知道你們要什麼錢?要多少錢?誰又敢拿出錢來給你們?……,你們想拿到錢的唯一辦法就是我們認真地談。你們不談的後果就只能產生一個字:拖。耽誤的不但是我們的時間。更耽誤你們的時候,你們在這裡沒吃沒喝,準備一直這麼耗嗎?”
但是,不管郭亮是規勸還是威脅。上訪的農民還是大聲地叫喊,並沒有因為郭亮說的話是為了幫助他們而安靜下來。郭亮想不到這些農民這麼不講道理,心道:你們這麼吵,不是鎮裡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可能拿出來。
他不再說話,而是退後幾步,身體靠在水泥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還在大聲叫喊的農民。雲誌慶撥開插在他和郭亮之間的農民,好不容易跑到郭亮的身邊,大口地喘著氣。說道:“他們從一開始就這樣,我都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要求,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鬧。……,哎,我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活了幾十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鬧事的。媽的,你們總得說一下要什麼錢,要多少錢吧?”
從上午十點多一直鬧到十二點鎮政府下班了,這麼農民還是依然瞎鬧著,沒有一個人出面解釋他們為什麼這麼鬧,也沒有一個人單獨跟鎮上的任何領導說要什麼錢,甚至的都沒有理睬郭亮、雲誌慶和那些在鐵門後看熱鬧的鎮上幹部。他們唯一的動作就是一個勁的喊。就是將大門死死堵住不讓外面的人進去也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鎮大院內下班的人越聚越多,除了那些急於回家做飯的婦女,其他人都是看猴子把戲似的看著,並不著急。有的工作人員還從鎮食堂打了飯菜用一個飯盤盛了端到大門口邊吃邊看,欣賞和吃飯兩不誤。
在此期間,蘇東林給郭亮打了兩次電話。催了郭亮兩次。郭亮只好將現場的情況告訴了他:“蘇書記,不是我不跟他們談,是他們根本不理我。任何人都不理,就是一個勁地喊口號。誰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哪些錢,想幹什麼。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他們誰是為頭的,誰是組織者,無法找他們談。”
蘇東林氣急敗壞地命令道:“你怎麼這點應變能力都沒有?讓他們在鎮政府大門口鬧事好看嗎?你給我馬上通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