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天子欽封的貴妃……以及那……極樂天宮?”
盧旲眯著眼,低聲道:“呵呵,好算計。這事體,得和師兄們說到說到。極樂天宮此舉,算不算違背了三教秘約?這節骨眼上,可輪不到她們出手?”
天空中,三頭鷹隼從天而降,絡繹飛向了盧旲和他身邊的兩名將領。
盧旲舉起手,接住了鷹隼,從鷹隼爪子上解下了一支小銅管,從中取出了用密語書寫的情報,眯著眼認真看了起來。
“嗯?熊泰斗這狗東西,他想要獨吞紅蓮渡厄丹?”
“好大的狗膽,當天應該多斷他幾根骨頭。”
“呵,仚哥兒居然敢這般做?”
“戰魔殿的魔崽子,倒是無所謂,遲早要做過一場的事情。斬殺戰魔殿在大胤朝堂培植的王璞,這份功勞……”
盧旲抬起頭來,很是古怪的笑了笑:“這手段,倒是有幾分像他祖父、父親了。”
用力一把,將記載了情報的小紙條捏成了粉碎,盧旲淡然道:“想吃獨食,可不行,熊泰斗這狗東西,新煉出來的紅蓮渡厄丹,除了仚哥兒,當有我兩個孩兒的一份!”
盧旲朝身邊的一名將領看了一眼,沉聲道:“將城外的那一支蒼狼騎,調去安平關,日夜急速,兩天內必須趕到。”
用力一拍座下蒼狼王,盧旲衝向了九曲苑的牌坊:“速速稟告天子,臣天恩公盧旲有重要軍情稟告——安平州平亂一事,出大亂子了!”
“就說,王璞戰歿,盧仚以天子欽委監軍之職,臨時提督平亂大軍,正和亂民大戰!”
是夜。
安平關城外,山林中。
按照大金剛寺弟子傳來的資訊,盧仚應約來這裡相會。
盧仚孤身一人,靜靜站在山頭一樹紅燦燦的野桃花下。
將近子時(:00-1:00),遠處傳來一點動靜,隨著一陣微風,幾條魁偉的大漢跨過密集的荊棘叢、野草叢,大步來到盧仚面前。
盧仚掏出了釋惡給他的那塊大金剛寺外門弟子的令牌,朝著幾個大漢晃了晃。
幾個大漢看了看令牌,領頭的一人同樣出示了一塊令牌。
“我知道你們來做什麼。”盧仚看著幾個大金剛寺外門弟子,淡然道:“回去給熊泰斗說,這檔子事情,他做得不厚道。紅蓮寺的紅蓮渡厄丹還沒煉出來呢,他就想著吃獨食了?”
“做人也好,做事也好,都沒有這麼幹的。”
“回去給他說,紅蓮寺三萬年來,重新開爐煉製的第一爐紅蓮渡厄丹,我要四顆。少一顆,他就別想跨過安平關一步!”
幾條大漢聞言,一個個濃眉倒豎,同時向前逼了一步。
“小子,你說甚?”
一名大漢更是兩步逼到了盧仚面前,伸出比胡蘿蔔還要粗的食指,狠狠朝著他胸口點了下來:“後生晚輩,敢這麼對師門長輩說話?”
食指破風,帶起刺耳尖嘯。
指尖一點淡淡的黃光繚繞,正是當日釋惡用來背後偷襲血魂寺血陀羅的金剛劫指。
相比釋惡,這大漢的金剛劫指怕是剛剛入門,只有指尖一點黃光,但是怎麼也是佛門神通秘術,一指之力不下數萬斤,集中在這麼小的指尖上,足以洞穿重甲。
盧仚不躲不讓,同樣一指頭點了出去。
‘嗤’的一聲響,盧仚右手食指變成了一片漆黑,隱隱好似海邊礁石。
這是涇陽盧氏鎮族功法《碣石功》所化異象,《碣石功》是橫煉功法,以此淬鍊全身,能將身軀淬鍊得好似海邊萬億年不朽的礁石一樣強橫堅硬。
只是……《碣石功》畢竟只是世俗武道。
但是……盧仚看似催動的《碣石功》,實則他消耗的是歸墟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