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趕著去送死的悲壯語調,鄭思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斂心神一下子就恢復過來,再聽不到密集的心跳聲,呼吸也變得幽細綿長。她同樣將聲音凝聚成線結我道:“還是我去吧,你在這兒接應。”
我們仔細的觀察了四周的情況,上至樹梢下至草叢都沒有放過,最後確定木屋周圍並沒有敵人留下的暗哨,這般韃靼人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黑暗和麵臨的危機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連她對我的稱呼都由客氣的‘江公子’轉而變成了‘你’。我壓著聲音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吧,這裡這麼陰暗偏僻,我們儘量別走散了。”
話音未落,我躡手躡腳的朝傳出燈光的木屋靠近。離木屋約有五十步距離,我們兩人停下來,蹲下身子凝視著燈光處,而後運功於耳,可以隱隱約約聽到木屋裡的話語聲。我聽得出說話的聲音就是韃靼人那種嘰裡咕嚕的語調,反正是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我不由自主的就又住前移了幾步,想看看房間裡的情況。
鄭思湊了上來,這次是她把嘴湊到我耳朵處,吐氣如蘭低聲說道:“我算了一下敵人的呼吸聲,大概有五六十人,其中還有五個人的呼吸緩慢綿長,應該是剩餘的那五個韃靼高手,逃跑的那個敵人呼吸急促,看來命不久矣,奇怪的是他的傷並非致命傷,況且他的武功又這麼高,應該不會顯露這種油盡燈滅的樣子。”
那溼潤飄香的氣息吹得我耳朵癢癢,讓我感受到了她剛才被我湊到耳朵處說話的滋味。既然鄭思確定敵人就在前面的木屋,這麼近的距離裡,我不敢再有一點的心猿意馬,將心跳,呼吸,脈搏跳動聲音都盡力減到最低。
木屋裡的人仍在說話,突然一聲嘶啞的門軸轉動,破破爛爛的木門竟開啟來,燭光從木屋裡射出,恰如其分的直射我和鄭思在位置。我不假思索的攬住鄭思的香肩,擁著她一起伏到地上,而後抬頭悄悄一看,一個壯碩的漢子拿著燈籠走了出來,進入另外一間木屋裡。
我的臂彎裡立刻就感覺到了從鄭思香肩處傳來的別樣滋味,但鄭思卻好像沒注意到這一點,等到那漢子進了木屋,她向我輕聲道:“這裡肯定是韃靼人的老巢,我們不是他們對手,還是回到城裡大家商量著再說。”
我點點頭,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是木屋裡的說話聲沒了!我立即意識到了危險,一拉鄭思低聲喝道:“危險!快走!”說完向後疾退。鄭思也幾乎在同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身子貼地後移,速度比我快了許多,讓我反而落到了她的後面。
就當我們快步竄回叢林之後,感覺到後側掠起一股勁風,我的心靈深處升起一種失敗,沮喪的感覺。韃靼十大高手的第一人,韃靼國師察覺到我們的窺視,從身體裡釋放出強大的殺機,幾乎把我和鄭思壓抑得動作變得遲緩。我從內心深處大聲告訴自己要振作,只要回到樹林就安全了。
第221節
當我疾速後退時,鄭思的速度慢了下來,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受到敵人殺氣的壓制,連忙伸手攬住她的小蠻腰,帶入懷裡,一起向後疾退,隱入黑暗中。在我換氣時,鄭思從我懷裡掙脫開,但依舊是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在樹林裡高速穿行了一段時間,幾乎到了樹林邊緣始才停下來。確定敵人只是懷疑,並沒有追擊,終於鬆了口氣,鄭思才把拉著我的手放開。兩人並肩靠在一顆大樹上,調息凝神好一會兒。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好高明的身手,好厲害的殺氣!我對剛才從心靈深處升起的那股沮喪心有餘悸,澎湃的殺機讓我產生了這樣恐怖的感覺,難道會是什麼神秘的武功?我都有點孤陋寡聞的感覺了。
我關心的向鄭思問道:“鄭姑娘,你沒事吧?”藉著星光,我可以看到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搖搖頭,“沒事,我們快走吧!回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