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就是隨便說說!我哪有那本事。再說了,就算是今科狀元江鵬也不見得有這等水準。”
茶樓裡議論紛紛。江鵬?一聽到有人提起我的名字,周琳可的眼神變得溫柔而又充滿了憂慮。
裡公子思索半晌,頹然道:“在下才疏學淺,請郝公子賜下聯。”
周圍諸人也眼巴巴看著我,看我自己怎麼對自己出的這一這絕對。
我哈哈一笑,抑揚頓挫的念道:“引來絲線繞長弓。”
裡大人自言自語的唸叨了幾遍:“引來絲線繞長弓。”
周琳可想了想,笑著讚道:“果然妙!引字拆開正是弓字外加一豎,那一豎自然便是這絲線,而這‘絲線繞’與‘金鉤釣’正可相對。”
瘋丫頭四人組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個嫵媚的月牙兒,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有人說愛是不需要理由的,那絕對是胡說八道。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愛,在發生之前好像不需要什麼具體的理由,也不需要一些具體的基本條件,它自然而然的降臨到你的身上。其實每一個人對自己的愛人都有一定的標準,譬如說文武雙全、高大英俊、才華橫溢、有錢、有地位等等,當這樣的人出現在你的身邊,你就會不由自主的注意上他,隨即越陷越深。如果出現的人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即使他再優秀,也難以走入你的法眼。
瘋丫頭四人組出生於江湖,行走於江湖,理所當然的會喜歡一個武功高強,能夠保護她的英雄,她們又都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當然也喜歡一位吟詩作賦北窗裡的書生。即使是我有諸多缺點也讓我的才華所掩蓋,所以說我是他們心目中夫君的最理想人選。
自己的男人如此優秀,難怪他們笑得如此的開心。
終極對頭裡大人終於出場了,他等待這一時刻應該是有些不耐煩了。他一臉假惺惺的笑意,習慣性的打著官腔的說道:“老夫裡至高,今晚原本也就是打算來附庸一下風雅,不意竟聽到幾聯妙對,一時心癢,對上了幾句上聯,也使得我有機會請教郝公子,公子不會怪我老頭子多事吧?”
明明是有心算計,有備而來,還要虛偽的說自己是一時心癢,這臉皮的厚度和我比較,恐怕是不相上下了。裡至高?這名字還有些說不清的有趣。還至高!我看你到底能高到哪裡去,看我把你打趴下了,把你打成裡渺小。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口頭上還是要做足了表面文章,免得又有人借題胡攪蠻纏,說我不懂得尊老。我畢恭畢敬的拱手問好,惶恐惶恐的說道:“裡管家德高望重,晚輩欽佩不已,還請前輩手下留情,更要請前輩讀讀指點。”
裡大人一見到我這麼恭敬,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詫異。其實說到底是他自己小雞肚腸,見不得外人出頭。周琳可顯得有些欣慰,畢竟在這樣的場合唇槍舌戰,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她作為東主臉上也沒有光彩。
裡大人笑道:“好好,怎麼都行。要說起來,郝公子的才思敏捷和老夫當年有些相似。呵呵!現在先不說這些。我們聊聊今晚的主題,不過事先說好了,我老頭子可不是考你,也不會故意出些為難人的聯子,咱們不問難度,就講個意境,你看如何?”
大言不慚之輩!這是我對他這句話的評價。不止是幾位妻子和長老,連一些看熱鬧的文人墨客都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神色。這老頭子實在是讓人無語,不要臉到了及至,到了讓人抓狂而又不屑的地步。
我心裡依舊是暗罵了幾句,裝成了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態說道:“裡管家提議甚好,晚輩自當遵從。”
“如此甚好!”裡大人笑著一指周圍千姿百態的盆景,說道:“室有餘香,謝草鄭蘭寶桂樹。”
嗨呀!這老頭子果真轉了性子?真的沒有使絆子?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