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啊。哪有就會爆炸的生物。
這事情暫時還討論不出結果來。
我們跑出去的時候鍾小哥還壓在石惠善身上。倒是石惠善自己先坐起來了,呆呆地看著滿地的血。李嘯銳跑出去的時候看到滿地人倒著,就她一個坐著,趕緊過去問她怎麼樣了。結果石惠善呆呆地抬頭看著李嘯銳,突然就撲李嘯銳身上“哇”地大哭了起來。
鍾小哥說我……操……啊……
有氣無力的。
我趕緊去扶鍾小哥,他就說別動,他媽腸子都出來,背上痛,不知道腰椎錯沒錯位,先讓那邊醫務過來看看。我說哦,趕緊就讓開了位置。
李嘯銳非常尷尬地站在那裡。雙手懸著,一副不知道該拍拍石惠善肩膀還是該推開她的表情。最後乾脆抬頭看天。我在旁邊看著他這樣子覺得真是好玩。就是不太是笑出來的場合。
李思敏過來給鍾小哥清理傷口的時候就小聲安慰他。說你別看惠善這樣,她以前就是軟軟的弱弱的一個女孩子,斯斯文文的,都是被逼成現在這樣。你們那個、就惠善抱著哭那男的,我看著就像惠善她哥。
鍾小哥被消毒疼得直咬牙。說呵呵,她哥啊?操,好痛。
我說你他媽是男人就忍忍。其實我看著都紅了圈眼,差不多要哭出來。其他那些人死了,我可以就當是一個符號消失了。可鍾小哥活生生地在面前傷成這樣,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李思敏就說,惠善打小其實喜歡她哥。只是她哥走得有點兒……她家裡都好面子,她哥是跟人打架被打死的,家裡一直覺得那男娃子丟臉。她覺得她哥丟下她不管了,心裡一直不好受的。後來大了些,知道她哥是看到低年級的孩子被欺負,上去勸架被捅死的,才稍微接受了些。可那又怎樣,心裡還是怨得慌。她哥本來馬上要當兵了,性子也好,好可惜的。
鍾小哥就一邊吸氣一邊說,那救她的還他媽是我呢,怎麼不撲我身上哭。
我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李思敏也笑了,唯一一點悲壯的氣氛都被搞沒了。我說搞半天原來你這是吃醋啊,羨慕嫉妒恨啊?就你現在,人要真撲你身上哭,你不是腸子都要擠出來了。他媽的。鍾小哥就說那也不……嗷!
最後聲是李思敏給他正骨。
外邊的人去了五個。
李嘯銳跟鍾小哥都能喊出他們名字來。我就只是聽著,覺得很恍惚。
我看他們並沒有太悲傷的表情。不管是那些群眾,還是那些當兵的。有人摘了槍,朝外邊放了五槍。槍聲迅速淹沒在風聲裡邊。我就看著,李嘯銳壓著我的腦袋揉了揉。我說我不想哭。
李嘯銳就扭頭過來很認真地看了我一會,皺著眉頭說,可你看上去想哭。
我說不過是死個人,有什麼好哭的……
但是這句話沒說完,我眼淚還是下來了。我說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啊。那他媽是人命啊。
李嘯銳拍了拍我的肩膀,沒說話。
我倒是很佩服石惠善。
她趴在李嘯銳胸前哭了半天,把周圍過來幫忙的人都哭愣了。結果她哭完了,還打著嗝兒呢,整個人就冷靜了下來。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王瑤就怯怯地看著,然後在旁邊說惠文他……
我一聽這都惠文了。趕緊打斷了說,她叫石惠善,是個姑娘。
王瑤就愣愣地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渾身都不自在,趕緊跑過去幫忙了。
外邊那些,當兵的不讓我們出去看。李嘯銳抽出身來以後也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搖了搖頭。不管我們問什麼他都就只是搖頭。我說很嚴重是不是?他這才稍微頓了頓,然後點了一下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突然想起商青說的話。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