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伊側首皺眉說道:“據傳此班禪每講經說法,必先於滾燙油鍋洗一下手,喇嘛寺的佛祖無故從土壤生長出來,且一段時間便長一截,寺中之湖亦也常現異狀,時而佛祖禪坐,時而佛祖講經,著實是匪夷所思之極。”
匪個屁夷所思,油裡面的是酸醋,佛祖下面的是豆芽,湖中埋有反射鏡。什麼活佛?就是個神棍。阿真心裡不屑呸哼,臉上卻是深信不疑,點頭詢問:“兩國就為這兩個大喇嘛掐起來了?”
“對。”差不多說完了,湯伊點頭,“班禪出現於大理,甚得大理百姓擁戴,大量吐蕃百姓也從信**轉信了班禪,蕃王大怒,一面下詔誰信班禪與班禪同罪,一面派遣使節入大理索要班禪欲殺其身。可是大理素有佛國之稱,豈能任班禪活佛被殺?毅然拒絕了蕃王,隨後兩國愈演愈烈,兩國百姓互罵相譏,邊境兵士磨擦不斷,一發不可收拾。”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聽完前因後事,阿真微微搖頭,抱折對默不吭聲凝看他的皇上道:“皇上,自古聖王治國,擇重儒家之法,西治天下卻以佛學乃用,臣無所想。”
周帛綸也覺的此事甚是荒唐,手擱於金案,龍目掃視殿下一干臣子,很是艱難說道:“吐蕃、大理皆為鄰國友邦,甚要!”話落,詢問:“此兩國同時來使,其中之意明朗,諸愛卿說說,朕是幫吐蕃還是幫大理呢?”
第241章《議西南》
督察院左右都御史徐正親挺身道:“昔年金遼壓境,大理、吐蕃皆為聯宜之盟,西夏賊狼反水,大理、吐蕃雖然潰乏撤出邊境。皇上聖明,秉仁承恩,古君所不能及,大理昔年雖撤,卻傾全國之糧,此恩永世難忘。以臣淺見,西南之事,自向大理,民心所向,再結奏晉,不必另有思策,自此國泰民安,四海昇平。”
“不可!”徐正親話一落地,三司監正姚節氣趕忙出列抱折:“吐蕃不僅聆國友邦,亦是婚親天戚,聖天子明珠落居於西,本朝撒妃亦是西王之妹,兩國姻戚血親,此可偏南,坐等而視,視而不見?”
周帛綸也知曉,一方有恩,一方是親,甚難擇斷,各自點頭稱其互有道理,伸指詢問湯伊:“湯愛卿有何論?”
湯伊被點名,跨步前抱道:“西南之爭:西為姻親,南則恩惠,偏幫不妥,無視不義。歸根結底禍起喇僧,須息之禪椎。以臣愚見,調停乃妥。”
眾閣老大臣說來說去,也都沒理出個妥善方法,如能輕易調停,也不須要在這裡議了。周帛綸煩極轉眸於林阿真,見他立於人群內,不發片語靜聆,微皺眉頭詢問:“林愛卿何議?”
**與班禪都是活佛,兩人拼的是內力,背後都有黑手操縱,調是調不停的。阿真心如明鏡般,被親自點名,不能不出列。“皇上,宰相所言已是穩妥之極,勿須再議,待兩使進都再決擇既可。”停頓一下,仰眸上看,抿嘴說道:“眼下之重並不在於西南如何,而是皇上如何,邊防如何,利益如何。”
“邊防?利益?”周帛綸身為一國之君,擇重當然是本國利益,豈能不知其中道理,雖說所議西南之爭,其實就是想探一探朝中諸臣們,酒缸被捅破,手指下伸,急驟催促:“林愛卿快快道來。”
“是!”他們打不打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已的利益會不會受損,官商民等永遠走不出這個圈,皇上也是人,心思當然會有。阿真正中心脈,抱折說道:“西南之爭,償若能調得停當然最好,若是調不停,皇上不管如何必得罪一方,既是如此不免得先未雨綢繆。大理勢大,吐蕃國大,兩者都不容輕覷,眼下之重拱固邊境才是重中之重,流民來投該如何安置。我朝曾出西夏反水先例,決計不可再麻痺大意了。”
殿中的全都是老狐狸,剛才沒觀出皇上心思,現見皇上提到邊防神色完全不同,立馬就知道其中之要在哪裡了,心裡皆暗罵自已揣摩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