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難嘛。”
“呵,真哥還真風趣。”白風擘呵呵一笑,咕嚕賊眼一轉,順了他的意道:“既然真哥都這麼說了……”走到櫃檯邊,手掌往擱在案臺的筆墨邀道:“那就請真哥立張借據如何?”
我嘞個去。阿真終於明白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已的腳了,豎起一顆大姆指朝眼前這個虛偽人類讚道:“高,老兄手段真是高。”
“哪裡,哪裡。”白風擘揚起人畜無害笑容,大掌比道:“真哥請。”
不就借二十兩銀子嘛,須要這麼小心亦亦?斜撇一眼這張人畜無害笑容,提筆往擱在案臺上的紙張刷刷刷速寫,落下款名,吹乾墨跡捧遞:“不知白爺滿意否?”
“真哥果然爽快。”白風擘開心不已把這張借據收進懷裡,大方對掌櫃扔出一綻金元寶道:“給我們真哥安排上房,備浴水,好酒好菜侍候好了,剩下的就權當我們真哥打賞了。”
“是是是。”被金子砸到,店掌櫃笑的嘴都壞了,馬上給阿真連續數個九十度彎躬,隨後召來跑堂小二哥,如數交待一遍,再躬請道:“客倌您請,您請……”
掌櫃這句客倌讓阿真頭腦掠過什麼,抓不住後,疑惑晃了晃昏沉腦袋,扭頭對白風擘道了聲謝,便累極地跟著店小二往棧內廂房走了進去。
店掌棧見阿真走了,一反見利忘義掌棧嘴角,懶趴在櫃檯挑眉詢問:“阿擘,有必要讓大姑爺立借據嗎?”
“四師叔你有所不知了吧。”白風擘裂笑從懷裡掏出借據搖了搖,“據觀察,大姑爺很受不了大小姐,但是大小姐卻對大姑爺有那麼丁點意思,這張借據以後多少可以對大小姐有所幫助。”
“你這小子。”店掌棧伸手往他賊腦一敲,隨後擺手道:“走走走,別杵在這裡擋我的生意。”
“那大小姐就交給你了,我和阿擔困死了。”說完,白風擘打出個大大哈切,表示自已真的特別的困。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這麼點苦都受不了。”店掌棧笑罵了一句,擺手破罵:“滾滾滾……”
“阿擔我先去睡了。”
“我也要去睡。”
冷擔擔也困死了,怕留下來被四師叔抓去刷客人馬匹,趕緊奔前,一溜煙便消失在棧廳內。
“嘿!”白風擘見自家師弟跑的比兔子還快,嘿嘿一笑,揉著脖頸也跟著走出大廳。累死人了,暗中保護大小姐不是一般人可乾的,想當時聽到這種任務他是爽快不已,不就是保護一個娘門嘛,有什麼難的?
什麼?一個娘門?這種娘門已然不算是一個娘門了。試想一下,有哪個娘門會在百萬大軍中當賊,然後還闖秦嶺山脈遇養不大,最後竟然在崤武關和他國兵馬打起來,要不是大姑爺那張超級鳥嘴,他們的皮就得崩緊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闖進去劫人,運氣好的話,逃出來被追殺,不好的話……
想到這裡,白風擘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一時間感覺更累了。
累!
累死人了。
店掌櫃親自下達指令就是不一樣,阿真前腳才剛踏進廂房,三四名小二後腳又是清水又是酒水跟著進來。
小二哥們把東西一一擺完,馬上躬身請道:“客倌,您請歇息。”
“嗯。”沒見到床也只是感覺困而已,現見屏風後擺著張特舒服的大床,阿真的一雙眼皮頓如巨石一般,止不住往下掉,往下一直掉。
“哈……”打了個超級大的哈切,困頓更把他原本就大的眼睛眯起了一條縫隙,揮退店小二,落下門閂,急步走到窗欞前,眯見窗閂是落下的,步伐返走回桌前,嘴角驀起勾起一抹笑,困極捺步到床邊,人往床上一頭栽下,酣暢淋漓呼嚕聲馬上響了起來。
夜闌更深,蘭州城內小貓虛弱咪著,野狗咽嗚吠著,冷幽綠水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