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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禾看出了馮英的心思,淡然笑道:“出兵倒是能出兵,但是現在出兵的話,付出的代價會很大。”
馮英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雖然憐惜百姓,可他在魚禾麾下待久了,也學會了為魚禾的利益考慮。
作為魚禾任命的相國,他首先要遵守的就是,魚禾的利益高於一切。
魚禾心裡也憐惜百姓,但他卻不會冒著巨大的代價出兵北上。
他得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也得為將士們的性命著想,還得為以後著想。
北方的權貴、豪強、大戶太多太多了,遠比南方多百倍、千倍。
他現在推行的一部分政令,以及以後要推行的政令,都跟權貴、豪強、大戶的利益相違背。
若不是不讓其他的義軍將權貴、豪強、大戶們逼迫的放棄掉所有利益,他即便是拿下了北方,也不好治理,甚至還會再次掀起戰亂。
所以嘛,還是讓其他義軍先磨一磨那些權貴、豪強、大戶。
就像是歷史上公孫述請宗成入蜀一樣。
借宗成之手,剷除異己,逼迫蜀中的權貴、豪強、大戶們放棄一切能放棄的,跪伏在他腳下,任他拿捏。
手段是陰顯了一些,無恥了一些,但是好用。
“對了,有個叫賈復的,無官無職,說是您身邊的人。”
馮英不願意繼續聊這個沉重的話題,他猛然間想起了一樁事,急忙詢問魚禾。
魚禾愣了一下,他此前讓賈復出去熟悉地圖,繪製地圖。賈復一走就不見蹤影了。
有四海鏢行的人關注著賈復的行蹤和安危,所以他並沒有多關注此事。
如今馮英提起,他才想起,他已經有很久沒見賈復了。
魚禾當即點頭道:“賈復是我身邊的人,怎麼了?”
馮英道:“他找到了我府上,說是要調遣一些人手,去北方繪製北方的地圖。我見他無官無爵,亦無您的手書,所以暫時將人安置在了府上。”
魚禾微微皺眉。
去北方繪製地圖?
北方已經成一鍋粥了,回頭很有可能會變成糊糊。
賈復一個少年郎跑到北方去,很有可能會一去不復返。
魚禾對馮英道:“你回頭差人將他送到宮裡來。”
馮英沒有多問,當即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