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設香案?”
孔放沉聲道:“第一道詔令無需設立香案,只不過陛下交代,在傳旨之前,讓臣問殿下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魚禾疑問。
孔放神色凝重的道:“陛下問,周王若是奪得天下,可容得下王室宗親?”
此話一出。
魚禾、馮英、馬員的臉色齊齊變了。
馮英忍不住起身喊道:“孔侯這話是何意?!”
孔放直直的盯著魚禾,沒有回應馮英的問話。
馮英咬了咬牙,沒有繼續發問。
魚禾盯著孔放,道:“孔侯這話何意?”
孔放這下倒是回答了,“殿下只需要回答臣的問題即可,待到臣宣詔以後,殿下自會知道答案。”
魚禾微微皺起眉頭,他不太喜歡別人跟他故弄玄虛。
不過,看在孔放給他輸送了那麼多人才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的讓孔放故弄玄虛一回。
“你可以去看看我江南的律例,我江南不興株連。”
魚禾不鹹不淡的說。
孔放面色凝重的道:“陛下不是問這個,陛下是想問,殿下若奪取天下,會不會將王氏族人斬草除根?”
跪在孔放身邊的太師公王匡,聽到這話,身軀微微顫抖了一番。
魚禾聽到這話,一臉好笑的道:“歷朝歷代之所以追殺前朝舊人,無非是怕前朝舊人報仇,怕前朝舊人復國。
我和陛下有過兩次交易,並沒有任何恩怨。
亡大新者,也並非是我。
而是劉歆等人。
所以我不擔心會被人報復。
陛下在位期間,並不得民心。
不然陛下的江山社稷,也不會成今天這樣。
所以我也不用擔心王氏族人會復國。
即使如此,我為何要對王氏族人趕盡殺絕?”
孔放忙道:“如此說來,殿下能容得下王氏族人?”
魚禾抬手指向太師公王匡,果斷道:“他不行,餘者皆可!”
太師公王匡渾身一震,咬著牙,垂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孔放慌忙道:“為何?”
魚禾瞪起雙眼,喝道:“殺人不用償命的嗎?還是說在你們眼裡,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孔放愕然的睜大眼。
魚禾指著太師公王匡,對孔放喝道:“你問問他,他在率軍出征期間,為了斂財,為了放縱自己心裡的獸慾,為了彰顯自己的權柄,殘害了多少百姓?”
孔放咬著牙不說話。
魚禾幫他說,“直接死在他手裡的百姓數以萬計,間接死在他手裡的百姓數之不盡!”
魚禾說到此處,目光落在了太師公王匡身上,冷冽如霜,“若是兩軍對陣,你縱使殺死千萬人,我魚禾亦不會多說什麼。
可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縱兵燒殺搶掠,屠戮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我就必須追究到底。”
太師公王匡猛然仰起頭,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的道:“只是一些庶民而已!”
魚禾目光變得更冷了,但卻沒有搭理太師公王匡,而是盯著孔放質問,“孔放,你也是如此認為的?”
魚禾對孔放很不客氣。
孔放也感受到了魚禾的怒火,心中苦笑一聲,哀聲道:“庶民不可欺!”
太師公王匡臉色一變,猛然看向孔放。
孔放感受到了太師公王匡的目光,苦著臉對太師公王匡道:“身為你的先生,沒有讓你懂得這個道理,我亦有罪。”
太師公王匡眼睛瞪的更大,喝道:“僅僅是一些庶民而已……”
孔放苦著臉嘆了一口氣,不等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