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稱之為右路大軍,由馬侯統帥。
目前,陛下已經趕到了襄陽,親自坐鎮中軍。
左路大軍的陰侯已經趕到了靈關,正在率軍北上,征討蜀中各地。
如今只剩下了此處的兵馬未動。”
呂嵩說到此處,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他的意思,楊丘和陰崇明白了。
楊丘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陰崇瞥了一眼楊丘的臉色,乾笑著道:“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陛下讓我們在徐州待了這麼久,終於要用到我們了。
陛下可是要我們開啟徐州的門戶,迎馬侯入徐州?”
呂嵩也看了一眼楊丘的臉上,笑著道:“不僅如此,陛下還希望你們協助馬侯,儘快拿下徐州,然後轉戰豫州。
必要的時候,你們還得配合冀州的太上皇,夾擊兗州。”
陰崇瞥著楊丘,樂呵呵的道:“如此說來,我們隨後有不少功勞可得,說不定還能覓一個侯位?”
呂嵩笑著點點頭。
呂嵩和陰崇兩個人看似在一問一答,並沒有將楊丘放在心上,可實際上兩個人的目光都在楊丘身上,一直關注著楊丘。
楊丘是魚禾派遣到徐州諸多人馬的首領,馬援等人能否順利入徐州,能否快速拿下徐州,得看楊丘配不配合。
魚禾相信楊丘,認為楊丘不會背叛他。
但是呂嵩不這麼認為,陰崇也不這麼認為。
呂嵩是一個搞情報的,他深知人心的險惡和複雜。
而楊丘又是一個複雜的人,他的心思誰也說不準,所以不得不盯著。
至於陰崇,他一直待在楊丘身邊,深知楊丘心裡到底受著怎樣的煎熬,在這種煎熬下,楊丘能不能扛住,誰也不知道。
楊丘在呂嵩和陰崇的注視下,不喜不悲的緩緩開口,“陛下需要我如何配合馬侯?”
呂嵩眉頭一挑,忙道:“眼下我們在徐州有多少人?”
楊丘面無神色的道:“算上四海鏢行和四海貨鋪的人,有四萬三千多人。”
呂嵩馬上道:“在馬侯的大軍不出現的情況下,你能拿下多少城池的看守之責?”
楊丘聽到這話,突然閉上了眼。
呂嵩一愣,不明所以。
陰崇苦笑著沒說話。
良久以後,呂嵩緩緩開口,“目前徐州境內,縣一級的城池,至少有一座城門,是由我們的人在看守。”
呂嵩錯愕的瞪大眼。
好傢伙,那不等於縣一級的城池,基本上不設防,可以長驅直入了。
陰崇見呂嵩似乎驚到了,小聲的解釋道:“我們派遣到徐州的兄弟,實力皆不弱。在赤眉動盪的時候,皆憑藉著本事,混了個一官半職。
再加上陛下將出售給赤眉的糧草交給了四海貨鋪,而四海貨鋪只認我們兄弟。
所以啊,各縣不得不讓我們的兄弟把守一座城門,確認四海貨鋪的糧食可以在徐州境內暢通無阻。”
呂嵩驚奇的道:“樊崇就沒有懷疑?”
四海貨鋪身上有明顯的魚禾痕跡,魚禾的人親近樊崇麾下一群人,肯定會引起樊崇懷疑的啊。
樊崇要是不懷疑,那樊崇就是個傻子。
陰崇似乎看出了呂嵩的心思,哭笑不得的道:“樊崇也沒辦法懷疑,因為我們的兄弟並沒有跟四海貨鋪的人直接接觸。
都是樊崇自己的錯。
樊崇手底下的人手良莠不齊,樊崇為了確保他身邊的兵馬擁有一定的戰鬥力,也為了確保他身邊的兵馬足夠忠誠,他將他手底下所有良善之輩,已經對他忠心耿耿的人全部調集到了身邊。
剩下的人就被他分派到了各地守城。
這些人大多是作奸犯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