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前嫌的向他舉薦人才,莊頃心裡不舒服,不痛快。
碰見那個馬伕的人,如果是莊頃的人,估計那個馬伕早就被砍了,絕對不會被舉薦到莊頃面前。
所以莊頃才泛酸。
魚禾沒把莊頃的話當回事,張休倒是當真了,他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對對對,莊王說的在理,主公還是見一見那個馬伕再說。若是那個馬伕真有能耐,主公在賞賜卑職也不遲。”
魚禾沒好奇的瞥了張休一眼,人家說啥你就信啥,你沒聽出莊頃話裡的酸味嗎?
“你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向我舉薦那個馬伕,怎麼現在反倒沒信心了?”
魚禾瞪了張休一眼,問道。
張休乾巴巴一笑,實在是魚禾給的太多了,他心裡有點慌。
“行了,去把人帶上來,我見見。”
魚禾吩咐了一聲。
張休如蒙大赦,應承了一句,快速跑出了正堂。
沒過多久,張休就帶著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正堂內。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麻布粗衣,衣服上有幾個洞,應該是樹枝刮破的,衣服也有點髒,應該是許久沒洗,賣相看著不怎麼樣。
莊頃瞧見中年男子的賣相,撇撇嘴,“這就是張休舉薦的大才?”
魚禾知道莊頃正在泛酸,嘴裡肯定說不出好話,所以沒搭理莊頃。
魚禾盯著中年男人仔細打量了一番,見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莊頃的輕視有所反應,就暗中點了點頭。
從氣度和城府上看,中年男人還算不錯。
“你是何處生人,叫什麼名字?”
魚禾淡淡的問道。
中年男人倒也光棍,毫不隱藏的道:“扶風馬援!”
馬援說的很坦然,他現在只是一個馬伕,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什麼聞名天下的名聲,所以他不認為西南有人認識他,也不需要藏著掖著。
他在說話的時候,反而十分好奇的在打量魚禾。
他初到益州的時候,聽人說平夷城有一夥強人,為守的是咸陽的魚氏父子。
父子二人以逃兵的身份,聚眾嘯義,佔據了平夷城。
並且在句町國、滇國、朝廷,三座大山的夾縫裡,成功的守住了平夷城,穩穩的平夷縣。
他只當魚氏父子跟其他的草莽一樣,是亂世中的一朵小浪花,並沒有在意。
直到他到了夜郎城,聽看守他的將士們閒談的時候,才得知魚氏父子不僅佔據了平夷城,還在不知不覺間擊潰了滇國國主安羌,佔據了益州郡,成為了一郡霸主。
他才發現,他不在意的小浪花,早在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一朵洶湧的浪濤。
可笑朝廷一個勁的吵著嚷著要征討西南,卻不知道西南最大的兩個藩屬中,有一個藩屬已經易主。
訊息如此落後,還敢聲稱要徵平西南?
可笑之極。
他看著魚禾,心中驚歎連連,驚歎魚禾的年齡,驚歎魚禾不知不覺間拿下益州郡的壯舉,驚歎魚禾一個漢人,居然能成為益州郡之主。
魚禾的年齡,魚禾拿下益州郡用的時間,都讓他覺得,魚禾乃是一位人傑。
他自認為他沒什麼名氣,他就算報出了名號,魚禾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但他卻不知道,他報出了名號後。
魚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卻湧現起了驚濤駭浪。
馬援,馬伏波。
一個擁有進入雲臺二十八將前十席位實力,卻未入雲臺二十八將之列的人。
一個不可多得的將帥。
一個幫劉秀平定西南,招降了整個交州,為劉秀立下汗馬功勞的人。
‘馬革裹屍’這個被漢以後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