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嵩手底下的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
呂嵩等了他一眼,“尊嚴、氣節這種東西,你永遠不會懂。所以你一輩子也成不了大事。”
呂嵩手底下的人有點不服氣,“那他們母子還不是主公賣回來的?”
呂嵩還沒有開口。
程隆的妻子搶先一步道:“魚小郎君是贖買的我母子,而不是販賣的我母子。在你眼裡或許沒什麼不同。但是在我眼裡,卻大大的不同。”
具體有什麼不同,程隆的妻子沒有交代。
因為她心裡清楚,即便是她解釋清楚了,呂嵩手底下的人也不一定會懂。
有些東西,站在一定高度的人才看得見、看得清。
“行了,主公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了。還不依照主公的吩咐,帶他們母子下去洗漱。”
呂嵩冷聲喝斥了一句,他手底下的人縮了縮脖子,趕忙依照魚禾的吩咐去做事。
呂嵩手底下的人碎嘴歸碎嘴,但是對呂嵩十分敬仰和佩服。
因為他們見識過呂嵩的武藝。
呂嵩身上的藏鋒劍、武陵大俠等名頭,可不是吹噓出來的,那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
呂嵩擅使劍,尤其擅長快劍。
他的劍一直藏在劍鞘裡,一旦出鞘,必會奪人性命。
因為他的劍快到了敵人看不到他的劍鋒,所以才有了藏鋒劍的名頭。
他們一行人在山裡走貨,除了遇到了許多豔遇以外,也沒少遇到危險。
關鍵的時候,總是呂嵩仗著一手快劍,幫他們殺出一條血路。
呂嵩不知道救了他們多少次,所以呂嵩一旦正經起來,他們絕不敢嬉皮笑臉。
呂嵩的手底下帶著程隆的妻兒下去洗漱。
呂嵩在正堂裡憂鬱了一陣子,趕往了魚禾的住處。
一到魚禾的住處,呂嵩就看到了魚禾正皺著眉頭在房間內踱步。
“主公!”
呂嵩入門,抱拳施禮。
魚禾側頭看向呂嵩,“你不是帶著程隆妻兒下去洗漱了嗎?”
呂嵩道:“此事我交給了手底下的人去辦了。”
魚禾隨意的指了指房內的座椅,讓呂嵩坐下。
呂嵩坐定以後,魚禾盯著他疑問,“有事?”
呂嵩趕忙道:“滇人提出的條件雖然讓您不痛快,可您真的不需要太計較。在你我心裡,氣節、尊嚴比什麼都重要。可是在普通百姓眼裡,他們不在乎什麼尊嚴、氣節,他們只想活著。
如果活都活不下去,還談什麼尊嚴和氣節?”
魚禾有些惱火,“你在教訓我?”
呂嵩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苦笑,“不敢。”
魚禾瞪著眼,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個民族一旦失去的尊嚴和氣節,那麼等待他的只有奴役和剝削。我情願看到所有漢人站著死,我也不希望看到他們跪著生。”
呂嵩一愣,忍不住道:“誰能奴役我漢人,誰又敢奴役我漢人?”
魚禾冷冷的‘呵’了一聲,沒有言語。
有些事情對呂嵩而言,那是天方夜譚。
對於魚禾而言,那是明晃晃的歷史。
呂嵩見魚禾不說話,腦子裡忍不住瞎想了一會兒,然後盯著魚禾,問道:“滇王?”
呂嵩不知道新漢以後的歷史,所以他思來想去,只能將魚禾所說的話安放在滇王頭上。
魚禾見呂嵩誤會了,就只能順著呂嵩的話說,“滇王現在不就是將漢人當成牲畜一樣販賣嗎?朝廷奈何不了滇王,身處在滇國的漢人,會一直被當成牲畜。”
呂嵩急聲道:“那你還不將他們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