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
劉川一臉疑惑的道:“不是應該先由各府管事通稟,遞上拜帖,然後再由各府僕人鋪席安桌,再擺上各種吃食和玩耍的東西,然後才見面的嗎?”
劉川此話一出,曹氏家主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潮紅。
張氏家主和牆氏家主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們又不蠢,自然聽得出,劉川在故意裝傻,藉機嘲諷他們。
他們原以為,他們擺出了大排場,就能震一震魚禾父子,卻沒料到,還沒進門,就被劉川給鄙視了。
他們能忍嗎?
能忍!
自從他們得知了魚禾父子手底下有一百多甲士以後,他們什麼羞辱都能忍。
不能忍也得忍。
反正他們不能,也不敢跟魚禾父子展開械鬥。
他們心裡都清楚,他們族裡那點青壯,欺負欺負百姓還行,壓一壓縣宰、縣尉也行,可是壓魚禾父子,根本不可能。
一百縣卒和一百甲士,完全是兩個概念。
曹氏家主被劉川落了面子,不願意開口,側頭瞥了張氏家主一眼。
張氏家主幹咳了一聲,一板一眼的道:“你說笑了,鄉下地方,哪有那麼多規矩。我等今日前來,是為了求見魚主簿和魚主記,煩勞通稟一聲。”
劉川聽到了張氏家主的話,收起了臉上的各種裝傻的神情,淡然笑道:“你倒是會說話,老朽就委屈委屈,幫你進去傳話。不過我家主公和少主見於不見,那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劉川略微拱了拱手,笑嘻嘻的離開了衙門口。
臨走的時候還叮囑守門的甲士,守好門口。
三家家主在劉川走了以後,曹氏家主臉色一沉,“一見面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他們魚氏父子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三家為敵。”
牆氏家主像是聾了一般,站在哪兒沒有言語,眼神還有些迷離。
張氏家主淡然道:“魚氏父子並沒有主動挑起跟我們三家的紛爭。是你想試探一下魚氏父子的深淺,順便將縣尉葛平此前搜刮的錢財從魚氏父子手裡搶過來,所以才設局找魚氏父子麻煩。
結果沒能奈何得了魚氏父子,反倒被人家抓了你們曹氏數十人。
魚氏父子是鐵了心要和你曹氏為敵。”
說到此處,張氏家主瞥了一眼站在身旁假裝老年痴呆的牆氏家主一眼,補充道:“或許還有牆氏……”
曹氏家主聲音沉重的道:“唇亡齒寒,我曹氏和牆氏若是被魚氏父子給滅了,你張氏也不可能獨存。”
張氏家主沒有反駁,點著頭道:“這正是我隨你一起過來的理由。平夷如今情形複雜,句町人眼下雖然名義上佔據了平夷,可並沒有派人管轄平夷。以後會不會派人,那就說不好了。
我們安插在縣衙裡的人,早就被葛平清理了個乾淨。
魚氏父子異軍突起,進入到平夷以後,快速的在縣衙裡站穩了腳跟。
他們又只用自己人,我們很難往進安插人。
所以我們沒辦法藉助衙門的力量,共度難關。
只能三家攜手,一起面對以後的磨難。
但攜手歸攜手,並不代表我們就徹底綁在了一起。
你們自己幹出的蠢事,不應該讓我張氏幫忙一起承擔。
眼下我們藉著平夷縣形勢複雜,各項買賣做的倒是不錯。
不應該太貪。”
曹氏家主聽到張氏家主這話,咬牙道:“什麼叫各項買賣做的不錯?!魚氏父子沒碰你的買賣,你當然不著急。
可我曹氏的山貨買賣,快被魚氏父子給吃光了。
自從他們父子派人到山裡收山貨以後,山民們有了好東西,都交給了他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