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惻惻的道:“張當百,我若記得沒錯,你幾天前就被仍在了拋屍路上。你應該死了才對,為何還活著?”
張武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而是看著那個被自己咬死的人,嘿嘿著問,“他是你們扔出來試探我的吧?你們見我沒死,就覺得是有人救了我,所以將他扔出來試一試,看看有沒有人藏在暗處,對不對?”
領頭的冷冷的道:“那是自然,畢竟在軍冊上,你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死人復活,我們自然得試一試。”
張武嘿嘿笑著,沒有再開口。
他剛才那番話,是說給躲在暗處的魚禾聽的,而不是六盤水兵營裡的甲士。
領頭的見張武不答話,緩緩蹲下身,眯著眼問道:“張當百,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是不是有人救了你,救你的人叫什麼?
你告訴兄弟們答案,兄弟們給你一個痛快。”
“呸~”
張武將混合著血液的口水啐在了對方臉上,哈哈大笑著道:“耶耶是被人救了,耶耶命不該絕。”
領頭的人擦去了臉上的口水,眼中閃過兩道冷意,“命不該絕?那兄弟們今天就送你上路。”
話音落地,領頭的人準備行兇。
張武卻有恃無恐的喊道:“你宰了我,就沒辦法知道是誰救的我,更沒辦法知道我身上的煙瘴之毒是如何解的。”
聽到了煙瘴之毒,領頭的人一愣。
領頭的人快速忘記了剛才張武啐他一臉的不快,他蹲在張武身邊,急聲問道:“你是說有人能解煙瘴之毒?”
張武笑著道:“那當然,身中煙瘴之毒,七日必死。我從被扔出兵營到現在,過了不止七日了吧?”
領頭的人眼中閃光一團精光,“你知道怎麼解?”
張武笑眯眯的盯著對方,“怎麼,你打算殺人冒功嗎?”
張武目光在其他人身上盤桓了一圈,又問道:“一樁功勞,你們這麼多人,怎麼分?”
領頭的人沉聲道:“你要告訴兄弟們,兄弟們升了官,肯定不會忘了你。”
“呸~”
張武又啐了他一口,冷笑著罵道:“你當耶耶蠢?耶耶要是告訴了你們,耶耶還能活?升官以後不會忘了我?這種話我會信?”
領頭的人咬牙道:“你的命可在我們兄弟們手裡握著。”
張武不屑的道:“你們可以宰了我,但是你們能保證你們中間不會有人將這個訊息說出去。一旦繡衣執法查起來,你們誰跑得了?
煙瘴之毒,阻擋了我大新十萬雄兵。
誰能解決煙瘴之毒,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誰能提供解決煙瘴之毒的訊息,也能混一個校尉。
校尉之職,足以讓同袍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