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使性子。
在她心裡,魚禾就是她心尖尖。
魚越排在第二位,魚豐排在第三位,魚小妹排在最後一位。
魚禾的事情,哪怕是一丁點小事,她也會放在心上,一直惦記著。
魚禾夥同亡承,將亡洢塞給魚豐,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
若是其他人,她一定會讓魚豐認識到什麼要魚氏當家主母的威嚴。
“那……我們就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魚母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魚父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魚母身上。
魚母理直氣壯的挺起腰桿子,道:“好些年沒見禾兒了,怪想他的。”
魚父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看禾兒如今對我這個阿耶吆五喝六的,就是你慣的。”
魚母瞪起眼,哼道:“禾兒跟著我的時候,別提多乖巧了。是你教壞了我的乖兒子,你還好意思埋怨我?”
魚父不服氣的道:“你別忘了,我才是這個家裡的當家人?”
魚母一點兒也不怕,正色道:“阿耶亡故的時候,是我埋的,孝也是我守的。阿耶臨終前,可是再三叮囑我,要讓我看著你們父子,別讓你們再胡來了。
你這個當家人,大得過阿耶?”
魚父自知理虧,沒有跟魚母爭論,反而不著痕跡的看向魚敖,向魚敖求救。
魚敖仰著頭,就當沒看見他求救的目光。
有道是長嫂如母,他不好幫著魚父去對付魚母。
魚父見魚敖不肯幫他說話,就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莊喬和亡洢他沒指望。
兩個如夫人若是騎到了當家主母頭上,那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
魚母果斷說道。
莊喬笑著看向亡洢。
亡洢先是一愣,隨後從莊喬笑吟吟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麼,略微點了一下頭。
魚母思兒心切,決定了去益州郡,就沒有多猶豫,起身就出去吩咐家裡的僕人、族人開始收拾東西。
魚小妹有些貪玩,只顧著在院子裡玩耍,不肯收拾東西,被她狠狠的在屁股上揍了兩下,就垂著淚回房去收拾東西了。
兩個時辰後,魚宅內要帶的東西已經收拾妥當。
魚母決定帶著莊喬、莊喬的兒子魚奘,魚小妹、亡洢等一眾女眷先走。
錢財、書籍、布匹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交給了他六叔魚敖,以及族裡的兩個兄弟。
平夷城內還存了不少糧食,但是魚禾沒要。
魚父也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主動給魚禾送去。
平夷城馬上要淪為戰場,數萬兵馬在平夷城鏖戰,每日消耗的糧食是一筆大數字。
雖然魚父不知道魚禾跟亡承和莊頃是怎麼談的,但他還是備下了足夠的糧草,供應大軍。
魚禾之所以沒問魚父要糧,其實也是準備將糧草留給大軍用。
雖說莊氏藤甲、亡氏武戈的糧草,皆由莊、亡兩家供應。
但兩家的糧草運送到平夷,不僅路透遙遠且艱難,而且耗費還極大。
所以魚禾決定讓莊、亡兩家將供給平夷縣將士們的糧草,送到夜郎縣,供給他手下的兵馬。
他則會開啟平夷城的糧庫,為莊、亡兩家的兵馬供應糧草。
如此一來,中途的損耗了沒了。
對魚禾,對莊、亡兩家,皆有好處。
魚母帶著魚氏女眷,浩浩蕩蕩的沿著官道往西南方向而去,自然引起了平夷城內各大商家的主意。
曹真、申屠義、劉謀等一眾豪族留在平夷城的管事,齊聚到了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