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足足一個半月。
魚禾到了雲南縣一百里外一處叫做霧山的地方。
魚禾吩咐大軍就地安營紮寨,沒有再前進。
雲南縣的山大王,跟任貴那個蠻人大尹有交情,二人似乎暗中在謀劃什麼。
魚禾手裡的人手已經擴充到了兩萬多人,跟雲南縣的山大王有一拼之力,但魚禾並不打算去啃雲南縣山大王這塊硬骨頭。
魚禾在霧山腳下停留了一日。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帶著一個盒子,進入了魚禾的兵營。
中軍大帳內。
魚禾散漫的坐在正中,一個面目剛毅的壯漢,穿戴著一身鐵甲,捧著一個朱漆盒子,單膝跪在地上。
“某家蒙莊,見過魚將軍!”
魚禾盯著蒙莊,感慨道:“從雙柏到勝休,數百里山林,皆以你為尊,你手下的兵馬已經超過了五萬之數,算上百姓,足足有十五萬人。
你的實力可比我強,你為何跪我?”
魚禾話音落地,大帳內的相魁、呂嵩,以及新臣服於魚禾腳下的蠻人王三山,都一臉驚愕。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單槍匹馬闖進他們兵營,跪倒在他們主公膝下的人,居然就是雙柏縣的那位赫赫有名的山大王。
在他們眼裡,這位可是大人物。
如此大人物,居然跪倒了魚禾腳下。
蒙莊沒有言語,只是將朱漆盒子高高的舉過頭頂。
魚禾吩咐呂嵩去開啟了盒子,盒子裡放著一顆人頭。
呂嵩仔細辨認了一番後,震驚的道:“主公,是莊氏的莊蕤。莊家主的族弟。”
說完這話,呂嵩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蒙莊,下意識的道:“你是莊氏之人?”
蒙莊將盒子交給了呂嵩,直起腰板,抱拳道:“承蒙家主不棄,我蒙氏三代,皆是莊氏門客。”
呂嵩、相魁、三山三人一臉震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滇國最大的山大王,居然是莊氏的人。
三個人震驚之餘,齊齊看向了魚禾。
魚禾臉上沒有半點震驚的神色。
“主公,您早就……”
相魁忍不住開口。
魚禾淡然笑道:“我之前有所猜測,只是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莊頃並沒有告訴魚禾,蒙莊是莊氏的人。
魚禾只是根據蒙莊在滇國的所作所為,猜測到他和莊氏應該有關係。
畢竟,讓莊氏鼓動滇國的漢人作亂的主意,是魚禾出的。
以莊氏在滇國的影響力,鼓動的人肯定能在滇國鬧出大動靜。
目前滇國叫得上名號的作亂之人,大部分被魚禾給清理了。
只剩下了實力最強的蒙莊和雲南縣的那位山大王。
雲南縣的那位山大王跟任貴有關係,那麼他就不可能是莊氏鼓動的人。
最後就剩下蒙莊了,那麼蒙莊肯定就是莊氏的人了。
魚禾看著蒙莊道:“盒子裡的,是莊氏的內賊?”
蒙莊鄭重的點頭。
魚禾又道:“莊頃除了讓你將盒子交給我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
蒙莊抱拳道:“家主吩咐,讓蒙某聽您調遣。”
魚禾一愣,樂了,“如此說來,你們的人已經圍了整個滇池以南?”
蒙莊再次點頭。
魚禾笑容燦爛的道:“剛剛好,我的人也圍了滇池以北。隨後我們雙方各抽調出一支兵馬,剛好可以堵住滇池以西。
滇池東面,句町王恐怕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相魁、呂嵩、三山三人聽到魚禾這話,驚的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魚禾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