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羌惡狠狠的瞪了安仁一眼,“你懂什麼?漢人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用在他們身上也很適合。
魚禾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如若不然,他為何會反了大新?
平夷縣宰好心收留他,卻被他強佔了平夷。
莊氏好心幫他打通通往滇國和句町國的商道,他卻殺了莊氏近萬人。
句町王好心庇佑他,他卻殺了莊氏的人,嫁禍給句町王,讓莊氏惡了句町王。”
安仁眉頭皺的更緊,聽完了安羌一席話,他確實覺得魚禾有那麼點野心,但安羌過分的誇大魚禾的實力,過分的強調魚禾的野心,明顯是在挑撥魚禾和滇國各部的關係。
安仁心裡有些不滿。
安仁覺得,魚禾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他不希望安羌坑害魚禾。
“王兄,魚禾手裡是有五萬人,可大部分都是山匪流寇,那些山匪流寇以前都是尋常的百姓。他們根本沒多少實力。
魚禾手底下真正能打仗的兵馬,不會超過一萬之數。
一萬兵馬,還不足以對我滇國形成威脅。”
安羌一下子就怒了,“放肆!你到底是我弟弟,還是魚禾的弟弟,怎麼處處都幫著魚禾說話?!”
安仁仰著脖子,耿直的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
安羌拍著案几怒道:“實話就是魚禾狼子野心,早就有吞併我滇國的心思。”
安仁張了張嘴,要辯解。
安羌卻沒有給他機會,安羌看向了坐在殿中的牧靡羌人頭人,“羌首,你告訴我這個愚蠢的弟弟,魚禾是如何出爾反爾,強佔了你牧靡羌的祖地牧靡縣的!”
牧靡羌頭人苦著臉,起身道:“安仁殿下,安羌殿下說的不假,那魚禾確實狼子野心。他是安羌殿下請來清剿漢賊的。
依照我們事先訂立的盟約,我們牧靡羌搬到味縣,為他騰出戰場。
等他清剿了牧靡縣內的漢賊以後,就將牧靡縣還給我們。
可是魚禾在清剿了牧靡縣的漢賊已經,並沒有將牧靡縣還給我們。
不僅如此,他還讓俘虜的漢人佔據了牧靡縣縣城,在縣城外的空地上開墾良田,甚至在山上也開墾了不少良田,大有一副祖祖輩輩都住下去的意思。”
安羌盯著安仁冷哼了一聲,對著牧靡羌頭人淡淡的問道:“你就沒想過帶著族人回去,將牧靡縣奪回來?”
牧靡羌頭人聽到這話,臉色更苦了,“想過,怎麼沒想,我聽到魚禾清剿完了牧靡縣的漢賊以後,就想帶著族人回去。
可是魚禾讓他手下的兵馬,堵死了味縣到牧靡縣的道路。
我的族人一出味縣,就會被趕回去。”
安羌冷冷的對安仁道:“聽到了吧?魚禾不僅佔據了牧靡,還驅逐了牧靡羌人。谷昌、同勞等縣,也大同小異。
他實力不夠的時候,就敢佔據牧靡。
他實力夠了,為何不敢佔滇國?
以他的秉性,佔據了滇國以後,不僅會坐滇王之位,還會將我等一併趕出滇國,堂我等自生自滅。”
安羌一席話說完,在做的頭人們神色各異。
其中幾個大部族的頭人看向了牧靡羌頭人,開口詢問。
“你說的可是真的?”
“魚禾真的佔據了牧靡,驅逐了你的族人?”
“……”
牧靡羌頭人苦著臉點點頭。
谷蘭面色凝重的道:“如此說魚禾還真是狼子野心?”
其他頭人紛紛點頭。
安羌看著眾人道:“魚禾現在還沒有吞併雙柏縣和雲南縣強賊,實力即便是強,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