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看出了岑彭的心思,但並沒有給岑彭開口的機會。
不等岑彭討要重甲,魚禾已經下了逐客令,“下去準備吧……”
“陛下!”
岑彭急了。
魚禾面無表情的瞥了岑彭一眼。
岑彭心頭一顫,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魚禾不給,他不能要。
要了就是逾越。
“臣遵命……”
岑彭趕忙躬身一禮,退出了偏房。
魚禾目送著岑彭離開後,吩咐呂嵩,“你去給他準備此行所需的東西,再派人去金陵,將重甲運到河南郡和潁川郡交匯處的兵寨。”
河南郡和潁川郡交匯處的兵寨是岑彭此前帶人營造的,如今已經成了一處軍事要地,是魚禾隨後率軍進入三輔的一個必經之處。
重甲那東西,造出來就是給手底下人用的。
魚禾現在沒給岑彭,不代表以後不會給岑彭。
那東西也只有岑彭和他手底下的泰山衛拿著合適。
馮異、馬援、陰識、吳漢等人雖然也能用上,但遠遠不如岑彭更合適。
馮異、馬援、陰識等人善戰也善謀,又跟自己麾下的兵馬熟絡了,已經習慣了率領混合兵馬協同作戰。
岑彭善戰、驍勇,謀略也不差,但他率領的兵馬不多,還沒有習慣率領混合兵馬協同作戰。
最重要的是,岑彭率領的兵馬還是一支新軍,並沒有太濃重的單一兵種,亦或者混合兵團的標籤,更容易轉職為重甲騎兵。
最重要的是,岑彭驍勇善戰,並且膽識過人,即便是以寡擊眾,依然不會有半分膽怯,他手底下的將士在他的引領下,也變得膽識過人。
而重甲騎兵,對膽識的要求格外高。
因為重甲騎兵在戰場上大多數時候都充任的是以寡敵眾的角色。
所以膽識不夠的人,很容易被數量龐大的敵人嚇到腿軟,無法作戰。
舉一個最為經典的例子。
唐太宗李世民率三千玄甲,破竇建德十萬大軍。
三千玄甲往陣前一站,就是一個方陣。
一眼看過去,你能看到首尾,也能看出他們有多大一堆。
但是十萬大軍往陣前一站,那就是鋪天蓋地,一眼望不到頭。
就像是一艘鐵艦,對上了百丈高的浪潮。
那種壓迫感,尋常人看到了都會膽寒。
沒有過人的膽識,肯定會被那令人膽寒的壓迫感嚇的腿肚子打顫,生出不敵之心。
一旦生出不敵之心,士氣就會為之一墜。
士氣一墜,那就會輕而易舉被敵人擊潰。
所以重甲騎對膽識要求很高。
岑彭和他麾下將士的膽識,剛好能勝任重甲騎。
“臣遵令!”
呂嵩躬身一禮,下去幫岑彭準備。
次日。
呂嵩就幫岑彭準備好了一切,岑彭也動員好了手底下的將士。
魚禾去令給兗州的賈復,讓賈復展開對‘陰兵’的圍追堵截,為岑彭隨後對付‘陰兵’做鋪墊。
賈復拿到了魚禾的命令以後,立馬率領著兵馬動了起來,並且給魚禾回了一封信。
魚禾拿到了賈復的回信以後,才將岑彭派上了戰場。
待到岑彭走後。
魚禾也帶著自己的侍衛隊,緩緩的趕往了河南郡和潁川郡的交匯處。
王匡和樊崇想借著‘陰兵’翻身,打魚禾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魚禾非常人。
他們那一點非常手段,被魚禾輕而易舉就給看穿了,破解了。
所以王匡和樊崇在兗州所作的一切,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