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不算是罪。
但是在魚禾麾下,確是罪。
因為魚禾有明令,各軍將士皆是有數的,缺一個補一個,不得隨意增減。
在這方面有需求的,也得上書請示。
此外,魚禾治下是文武分離的,所以有明令,將校們不得在地方上隨意招募兵馬,影響地方上的吏治。
軍中需要兵馬補充的話,可以從各地郡衛、縣卒中抽調精銳之士。
而各地郡衛、縣卒,則由兵部負責招募。
軍中在補充兵馬方面,只有一項權柄,那就是地方上舉薦的郡衛、縣卒有濫竽充數的話,他們有權退回,並且請準兵部,斬當地兵曹。
情節嚴重的,可以奏請魚禾,斬當地縣尉、郡尉。
馮異和馬援手底下的人自行募兵,那就是破壞了魚禾定下的明令。
魚禾微微皺起了眉頭。
馬援趕忙解釋道:“臣等征討了一路,一些鄉間的義士見臣等所到之處,對百姓秋毫不犯,甚至還屢屢幫百姓修橋補路,發放口糧,就主動來投。
臣等已經明確告訴了他們,我們軍中不募兵,他們若是要投軍,可以去地方衙門問問。
可地方衙門如今還在恢復吏治當中,他們根本等不到地方衙門募兵的那一刻。
所以就結夥跟在我大軍身後。
臣等派人驅趕了幾次,可他們依舊不肯離開。
臣等又沒辦法痛下殺手,但又怕有心懷叵測之人混跡在其中,所以只能暫時將他們納入營中。”
魚禾聽到這話,有些無奈。
他可以約束自己麾下的兵馬,卻沒有辦法去約束治下百姓的滿腔熱血。
也不能去約束。
因為百姓們在經歷的兵災以後,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一種民心的體現。
民心向周,魚禾焉能約束?!
難道要逼著民心去向漢?
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瞭解清楚了其中的始末,魚禾也清楚,此事怪不到馮異和馬援身上。
義士們主動來投,還賴著不走。
他又明令禁止,不許馮異等人對百姓刀兵相向。
馮異和馬援為了避免有探子混跡在其中,探聽大軍的動靜,也只能將他們納入營中。
畢竟,大軍行程外洩,所帶來的後果,遠比私募兵馬帶來的後果要嚴重。
這種事情恐怕不止發生在馮異和馬援軍中,陰識、吳漢、岑彭等人率領的軍中恐怕也有,只是還沒來得及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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